莫五陵突地跺了两下脚，鞋底与空中相撞，收回两声沉闷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他。

凌无极：“你之前不是还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莫五陵梗着脖子说道：“谁……谁怕了？本少主才不怕那…那玩意儿呢，凌无极，你少胡说八道了。”

青龙卧墨池。

凌无极冷静地在内心翻了个白眼，顺手将小白放到了凌无衣怀里，清了清嗓音说道：“小师叔，此次来春宵宫，可有收成？”

正给小白顺毛的凌无极，闻声道：“见太小师叔。”

惊鸿：“嗯。”

不过半晌，枯枝败叶的院子里朝气盎然，绿色花枝抽芽疯长，本来的枯枝十足被新绿色埋了下去。

因而一方小院里，四人一鹤，诡异地沉默了起来。

异变横生，空中分裂，新绿色抢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四人大惊下提气跃上了房顶。

一样不爱说话的凌无衣，现在正沉迷于小白的触感，面无神采地用柔滑白净的手和顺地替它顺着羽毛。

突闻一声清冽之音，惊得莫五陵赶紧缩回了抓向小白的手，立马规端方矩地站好，乃至还不忘理了理衣领，道一句：“师父好。”

凌无衣收回放在莫五陵身上的目光，敛眸道：“起初听皇城中人说过莫师叔的箫登峰造极，本日一听，如闻仙乐。”

惊鸿冷酷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抿唇不语。

惊鸿不着陈迹地点了点头，视野移到莫五陵身上，后者身形一抖，奉迎地叫道：“师父。”

莫五陵惊奇道：“这是甚么鬼东西？”

凌无极笑道：“莫老先生曾说过，当今天下论文采，能和莫五陵相提并论的，只长乐公主一人。”

凌无衣：“见过师叔祖。”

他干笑道：“我脚有点痒。”

话音刚落，一阵怪风吹了畴昔，屋顶瓦片颤抖起来，三两只乌鸦飞进昏黄的月色。

凌无衣突地说道：“莫师叔怕鬼神？”

莫五陵偷偷移开两步，靠近凌无极，小声道：“大闺女，我师父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希冀他给你解释的一清二楚，还不如你本身查明本相来的快。”

莫五陵：“……我不信赖。”

凌无衣：“老先生谬赞，无衣何德何能。”

“………拱。”凌无极幽幽地把上句话最后一个字吐了出来。

小白工致的鹤头一伸，猛地在莫五陵手背上啄了一下，不满地叫了一声。

莫五陵神采一白，警戒地在四周看了一圈。

一旁的凌无衣定定地看着小白，虽神情寡淡，但眼神中模糊有流光颠簸。

惊鸿：“非人力可为。”

来人一袭白衫，衣袍翻飞间从屋顶上落了下来，身姿绰约，丰神俊朗，背负一长剑。

一见凌无极讽刺的眼神，莫五陵反应极快地改了口。

小白展开翅膀从屋檐上飞了下来，凌无极一横手臂，它便乖乖地落了上来奉迎地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