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五陵不但没有帮手的意义，反而捂着嘴偷笑起来。

凌无衣略一点头，轻声道：“弟子记下了。”

约莫三柱香的时候，笑楚赶着马车上官道，衔接的一段路有些颠簸，马车又开端闲逛起来。

莫五陵则在一边神游了起来，落拓地靠在车厢内壁上，开端猜想那老鬼会被仙来镇的那婆娘以甚么手腕给折磨死。

老鬼：“你敢说你们不会吗？”

莫五陵眼中精光一闪，说道：“青衣女人有所不知，让那老鬼去寻《大蛊术》的下卷，实在就划一于茅坑里打灯笼。”

青衣愣了半晌，突地明白过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道：“那这找死又是何意？”

凌无极便顺手提起茶壶，为她又满上了一杯，边体贴道：“路途悠远，茶不要喝太多。”

车帘子裹住她的身子，停顿了半晌，凌无极顺势抓住了她的胳膊。谁知马车又颠簸了一下，凌无极手中没有可借力的，便跟着凌无衣一起被甩出了马车外。

世人：“…………”

如果手腕被掰，尚能再掰返来。可凌无极方才，是直接隔着皮肉踩碎了他的手腕骨。

青衣复又笑道：“莫少主，我那是在说你……说你……未免也太坏了吧。那老鬼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洁净，哈哈哈………”

凌无极：“我虽不是削发人，可也不肯打诳语。再者说，你另有得挑选吗？”

莫五陵正待还口，凌无极摆手制止了他，朝老鬼说道：“我先奉告你下卷的下落，你再把上卷给我，如何？”

老鬼沉默了下来，神采暗淡不明，半晌后他似是下定了决计，昂首朝凌无极说道：“我信你一次。”

瑯珰——

老鬼：“这字如何了？”

莫五陵安抚她道：“青衣女人不必焦急，有大闺女在，摔不着他们的。你放心就是，待会儿他们就会上来了。”

老鬼不信赖地问道：“你真放我走？”

莫五陵：“找死啊。”

青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怔愣地看向凌无极。刚巧撞上后者微扯唇角，含笑的风景，顿时便红透了一张脸，仓猝地低下了头。

凌无极笑道：“不错，归正上卷你读了两年，想必也烂熟于心了。拿一本形同虚设的东西，换一本你渴求已久的，不亏。”

莫五陵接道：“不想走也能够留下，四周山净水秀，也是块长眠的宝地。”

老鬼嘴中咕哝两声，状似考虑了起来。

老鬼嘲笑道：“东西给了你，我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凌无极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闻言，凌无极缓缓地笑了，利落地奉告了他秘笈下卷的下落，“你可知中原群山脚下的仙来镇？”

凌无极收好秘笈，道：“你能够走了。”

青衣迷惑道：“茅……房里打灯笼是甚么意义？”

青衣焦心道：“马夫，你快停下来！凌道长他掉上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