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张口要呼,只觉口中一痛,一颗药丸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是。”芍药立即裣衽一礼,随即仓促走了出去。
她只是按礼节,尽了一份大孙女应尽的孝,做给外人看看的罢了。
本日祖母大殓,乔木姐弟几人,跟着父母二叔也跟着一向折腾到现在这个点。
门外站着的恰是王后身边的青嬷嬷,神态略有些倨傲地微昂着脑袋,“太子妃如何说。”
芍药猛地拽住青嬷嬷的手腕,伸脚一踢,就让那老嫲子跌了个狗吃屎,一嘴啃在花盆中间的泥地上。
“你仿佛还没给我家主子施礼叩首?”芍药抱着双臂,斜眼冷冷地望了青嬷嬷一眼。
“让我晓得,你敢在王后身边乱嚼舌根,下回就不是让你叩首赔罪这么简朴了事了。”芍药抽出腰间明晃晃的软剑,直接恐吓地在青嬷嬷面前挽起了一朵剑花。
老太太后续火化发丧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父亲与二叔亲手措置的。
芍药呵呵一笑,小嘴轻启,“毒药。”
“是不是谈笑,本身内心清楚。我家主子,可不是你个喜好搞事的老虔婆能获咎的起的!”芍药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
青嬷嬷忙向后缩了缩,连连赔笑道,“哪哪儿有的事,芍药女人,您真是会谈笑。”
乔木这几天空下来都一向在画符。
“放心,你只要乖乖的,这毒一辈子都不会发作呢。”芍药笑眯眯地将面色僵冷的老婆子送出去,随后回到乔木身边。
乔木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还是靠在小榻上闭目养神,“我累了,你去回了她。就说祖母亡故,我一身孝,恐入宫惊扰了朱紫,不免会让朱紫们沾了点倒霉。”
青嬷嬷哼了一声,“这倒也是,那老身就归去禀报了吧。”
芍药靠近那婆子,蹙眉嘲笑了一声,“谨慎着点儿!女人我手里的剑,可不长眼!谨慎抹了你的脖子!”
以是乔木压根儿不晓得,老太太临走之前还又闹过了一场。
老太太的丧事,说穿了也没如何大弄,统统都在有条不紊的停止着。
青嬷嬷吓得浑身一个颤抖,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刚用了点小膳,就有人仓促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啊,呃咳咳。”老婆子脸都气绿了,双手捂着喉咙,惊骇失容地转头问道,“你你给我吃了甚么。”
“叩三个响头再走吧。免得让人随口念叨,王后娘娘身边的人,没规没规的,见了太子妃,连半点礼节都不懂!没得屈辱了娘娘的名头。”
青嬷嬷一张老脸都乌青了,咬着一口牙,负气跪下,不情不肯地对着紧闭的配房门,磕了三个头,内心头的屈辱倒是伸展了上来,别提有多窝火,心想着归去后要如何如安在娘娘面前挑衅一下口舌,好好地数落一番这位脾气大过天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