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正穿着整齐,板着脸,背着小手,一副大人般的慎重模样,站在严家家门外。
在大门外头搬这么多箱笼下来,不免叫街坊邻居瞥见,叫人曲解了不好。
夏侯家一旁的小厮道,“是我家至公子的意义,说先前严蜜斯与小公子有曲解,若能借着这机遇,把曲解解释清楚了,能冰释前嫌是最好的。”
他一副被噎住的神采,吓坏了世人!
见她终究收了礼品,夏侯腾阳欢欢乐喜的要走。
小公子送到她手上这一只箱子,许是他本身筹办的。
“何太医给了药方,清除旧毒,调度脏……那人竟不知收敛,又换了新毒!”严绯瑶暗自嘀咕,“小孩子身材弱,哪能扛得住这般折腾?”
“你说甚么?!”
严绯瑶只好叹了口气,“既然小公子诚恳相赠,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厚礼!”
“脱了他的衣裳。”严绯瑶说。
“我已经十岁了!”夏侯腾阳负气说道,“听闻楚王爷九岁就能号令禁军了!我……就是男人!”
严绯瑶噗的喷笑出声,“小公子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您还是个小男孩儿呢!”严绯瑶笑道,他晓得甚么叫男人吗?赔罪报歉就算男人了?
严父听闻严家来送礼,忙不迭的迎了过来,几番推拒,还是抵不太小厮的热忱。
她站了一天,真的是累及了,现在只想回到本身暖和芳香的内室里,好好躺一阵子。
“不不不,您别这么说。”严绯瑶转头看了元月朔眼,她不善于哄孩子啊?她该如何办?
有爹爹作陪,她正欲寻个来由辞职。
夏侯腾阳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跳上马车,跟在严家的车架背面进了大门。
“那……那我不管,归正我的礼你得收下,要不然我就欠了你的!”小公子涨红脸,“二姐说,你是因为我挨了罚,受了罪,我若不赔偿你,就不是男人。”
“严绯瑶!”夏侯腾阳瞧见她,厉喝了一声。
夏侯腾阳身边的小厮却轻戳了戳主子的胳膊肘,小声催促,“另有!另有!”
严父从速请了小公子到厅堂里,命人摆饭。
严绯瑶不由发笑,“小公子言重了,本日之事,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叫王爷觉得是我,总比闹出更大的冲突要好些。”
厅堂里没有床,夏侯家还算平静的小厮已经归去报信儿了。
还没等小厮把茶盏送到他嘴边,叫他喝口茶冲冲,小公子却两眼一翻,噗嗵倒在了地上。
严绯瑶挺直脊背,寒着脸,没回声。
夏侯腾阳纵身挡在她面前,一脸视死如归道,“我送了你礼品,你就不请我到家里去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