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瑟瑟颤栗不敢说话。

清清神采就在青青白白间来回，刚才本身还说聊得不错呢，她真没遇见过这么直接不给面子的人。

“会说话。”留侯夸奖她，指了指阿宓的位置，“小女人家莫要总看这类场景，你们去中间玩儿去。”

特别是本日在这儿瞧见那位沈大人去哪儿都不忘带上阿宓，且还是这么谨慎庇护的模样，清清就更是嫉恨。

清清的确气得要吐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她之前在花楼待惯了，和那些姐妹说话哪句不是蜜里藏刀笑中带剑，赶上个直愣子，还真不知如何办。

清清当阿宓是蜜斯脾气发作，殊不知阿宓天生缺了那根害怕天家的弦，无所谓跪不跪，只是猎奇问一句罢了。

周芸泪光盈盈，眼神仿佛在表示他别忘了曾应下的话。

突破氛围的是留侯一行人。

秦书想着，洛女人都炸毛了。

他这还是赐人第一次被回绝，没活力，仍然非常有耐烦地问阿宓。

清清瞪大眼，等少帝再度扫来时就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民、民女拜见陛下。”

“唔……”少帝捂了下巴，“平时当然没这类需求，但如果朕想要你跪呢？”

他对阿宓努努嘴，“莫非庭望真这么陋劣，就看上这张脸了？”

阿宓声音高了些，“不要。”

一声嘲笑，“洛女大家前人后真是两幅面孔，之前还毫不客气地扒了我们姐妹衣裳，现在就不记得了？”

阿宓正要答，劈面留侯就走了过来，“安前说陛下来了，臣还迷惑去哪儿了，原是来寻这两个小丫头了。”

瞧见阿宓衣裳还是浅显的料子，清清见缝插针，“你看，到了侯爷府上，甚么绫罗绸缎都有，这类粗糙的布料那里配得上洛女人。”

她这话是反讽，清楚在说是阿宓他们把她推入了火坑。她是有恨的，恨阿宓，更恨沈慎，在留侯那儿蒙受了多大的欺辱，她对阿宓就有多恶感。

他一来，挑了眉，“如何跪在地上？”

埋没之意是：除了陛下叮咛的, 不会做多余的事, 不消担忧周太附会受刑。

清清柔媚俯身，顺势攀住了留侯一臂，“当然记得，如果不是沈大人，清清哪有机遇晤到侯爷您。”

青石板传来沉闷的叩首声，才这么几下, 周芸姣好的脸就流下道道血痕，周太傅再忍不住, 猛得喘了几口大气。

秦书哭笑不得，迷惑道：“都督，侯爷……到底是个甚么心机？”

悠悠走了出来，少帝把二人都细细打量了遍，阿宓不怕她，清清却被他这特别的描述唬得不敢直视，心想看气势是朱紫，模样如何是这个模样。

已经畴昔的事了，阿宓早就不在乎，也不感觉有甚么好说的。

他面上不显，走去就不着陈迹地把阿宓护在了前面，“让陛下和侯爷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