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生了我就不消给我姐买玩具了么，”林城步笑了，“别活力了啊，要不我明天回家？”

“……汇总一下有多少场？”元午问。

懒懒惰散没甚么目标地三十年就这么过来了，跑步和调酒是他最后的战线，也是独一还能让他提起兴趣去干的事了。

林城步一下乐了，笑了好半天：“哎这么娇气。”

“得了吧，一点儿也不自在，”元午说，“江老板说了，你想去啊？不给假。”

元午没有听到他跟老妈的对话，但这话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又还是让他有点儿不结壮。

“哦。”林城步应了一声。

“说。”元午说。

“嗯。”元午拿着遥控器找台。

“我不接，”林城步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不想动。”

“连这点儿都没有，”林城步持续砍排骨，“跟你说，我现在的状况就是，你一碰我，我就能提枪上阵。”

闻着味儿都不一样了。

“都没记代价，这个账如何算？”元午笑笑。

在他的脑筋里，这个词几近不存在，比爷爷奶奶更悠远更虚无。

“那不一样。”林城步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