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野停在了元午的手腕上，自从那天把腕表给了林城步以后，元午左手腕就一向空着没再戴东西，但到现在林城步才看到了在腕表位置的手腕内侧那道深深的刀疤。

“不是啊，我是我熟谙的我，但不必然是你熟谙的我……你看到的是哪一个？”

“怕得要命，特别怕。”林城步说。

“我们是……”元午把吸管抽出来渐渐喝着上面的奶油，“如何熟谙的？”

林城步拿起那半个蛋糕咬了一口：“你甚么味觉啊……”

“……好，”林城步站了起来，看着元午进船舱把东西清算好拿了条毛巾擦着头，他又很谨慎地问了一句，“你为甚么……想……”

他竟然会对着林城步说惊骇。

“要不拿我衣服跟你换？”林城步又说。

“前面有奶茶店……去喝奶茶？贡茶吧？我好久没喝了，”林城步往路边看着，提到本身很喜好又好久没喝了的玩意儿他就忍不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哎对就是这条路，前面有一家，还能泊车……你喜好喝红茶还是绿茶还是龙井？”

“哦，”林城步想了想，“那先尝尝吧，前次你不是说第一个鬼在北郊的工厂吗？”

“好喝吗？”林城步看着他。

“你早上是想他杀吗？”林城步用清楚的母语问了一遍。

“贡茶。”元午说。

“第一次见面你就叫我大叔？”元午问。

这么久了，碟子还能放出声儿来他都有些不测。

“车上等我，”林城步说，“矿泉水，还要甚么别的吗？”

音乐响起，前奏过后，元午跟着音乐悄悄唱了一句：“feel……lyou……thebliss，yourkiss……”

“你不是我男……”元午半眯着眼看着窗外。

“不还了，”林城步说，“我要了。”

元午没有这个风俗。

“矿泉水不要了，”元午转过脸，“要贡茶，红茶。”

“不是，”元午戴上口罩，“风俗了。”

没上过床的男朋友……听起来又有点儿可疑。

“真的。”林城步又弥补一句。

元午上车以后还是老模样，往车座上一靠，偏过甚看着窗外入迷。

“我……怕。”元午声音很低地答复。

“看我，你能看到我吗？”

“那为甚么又想死？”林城步盯着他。

“在一个酒吧门口，”林城步把一条腿曲起来，侧身坐着，面对着元午，“那会儿刚入秋，气候特别好，我喜好，就是轻易流鼻血……”

“我是真的怕，”元午头靠在玻璃上，眼睛看着内里，“人太多了。”

“那甚么，”他瞟了元午一眼，元午脸上的口罩完美地遮掉了神采，他甚么信息也没获得，“干吗问这个？”

“那解缆吧？”元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