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遇险返来,又病重垂死,我冯蕲州这平生就只要这一个孩子,我守着她,谁敢说半个不字?”
他这把冯乔疼进骨子里的模样,那里是怕冯乔过了病气给她,他是怕她们扰了他宝贝女儿养病吧?
冯蕲州闻言淡淡道:“朝里的事情儿子自有分寸。”
本来娇憨可儿的冯乔风寒入肺,高热不退,一向昏倒不醒,几度垂死。
“如何,你现在连句母亲都不肯叫了?”
周太医笑了笑:“冯大人不必言谢,老夫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再说四蜜斯福大命大,就算没有老夫,也定会好转过来。”
冯蕲州谨慎的收好周太医开好的方剂,让趣儿去拿药,然后亲身将周太医送到府门前分开后,这才返回了榭兰院。
冯蕲州闻言松了口气,赶紧起家道:“多谢周太医了。”
周太医有些无法道:“冯大人别担忧,四蜜斯是因之前风寒入体担搁的太久,没有及时医治,再加上惊慌忧思,又饿了好久,以是损了身材根柢。”
“那她如何还不醒?”
冯老夫人见冯蕲州一副诸事不睬的架式,几次劝戒都不见用,气得几乎跟着病倒。
冯老夫人听着冯蕲州的话气的心口抽疼。
“混闹!你如果有分寸的话,这几日怎会让那些人都找到府里来了?”
冯蕲州请遍了京中的大夫,谢了朝,不睬政事,半晌不离的守在冯乔身边。
昔日他还只是听人说说,本日亲目睹过以后,方才晓得外边那些人恐怕还说得轻了。
听到周太医说着吉利话,冯蕲州看他更扎眼了几分,在晓得冯乔的病情没有大碍后,他脸上这几日来头一次暴露些笑容。
冯老夫人见他这幅老母鸡护着鸡崽子的模样,满心不喜。
又一次扎针结束以后,周太医将银针收起时,就看到守在一旁的冯蕲州立即上前,亲身拿着帕子替床上的小娃儿擦着汗珠,不由心中感慨。
“老夫之前见四蜜斯仿佛是受了甚么惊吓,昏倒时仍旧睡的不太安稳,以是在她的药中加了一味转心莲和珍珠母。看着时候,应当再有小半个时候就该醒了,比及四蜜斯醒来以后,冯大人需叮咛下人好生顾问。牢记不成再入风寒,饮食上面也要平淡软糯,另有,切不成再吃惊吓。”
“你们如何过来了?”
这京中大家都说,冯蕲州爱女如狂,将其独女看的如珠如宝。
“母亲想多了,我只是传闻母亲这几日身子不爽。卿卿还卧病在床,别过了病气给您。”
踏进房中时,才见到冯老夫人和刘氏也在此中,中间还站着冯恪守的妾室王姨娘。
冯蕲州皱眉,见刘氏靠近床边,伸手朝床上探去,他直接大步走上前去,高大的身形一挤一撞,刘氏就被迫从床边退了开来。
冯老夫人捏着佛珠,心知冯蕲州这还是在气之前刘氏弄丢了冯乔,她偏袒刘氏的事情,强压着肝火道:“方才我听下人说,周太医说卿卿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大半,你谢朝已经好几日了,家中有我和你大嫂照看着,你也应当顾着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