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惶恐不已。
“你说,我听着。”
她固然痛恨上一世刘氏翻脸无情,对她吵架折磨,但是她却也清楚,刘氏底子就不是个故意机城府的人。
“二弟……二弟你听我解释……”
她没想到,孙嬷嬷竟然还留了这么多心眼,更没想到,一贯看似诚恳听话的老婆子,她竟然晓得她把府里的东西送去了那里。
当时老夫人刚把府中中馈之权交给刘氏,刘氏本来就对二房的东西动了心,就借此威胁孙嬷嬷,让她和她一起私扣二房的东西,并且不着陈迹的将二房私库里的东西搬走了大半,就连二夫人当初留给冯乔的嫁奁,也被刘氏骗了畴昔。
孙嬷嬷的儿子名叫吴弘愿,本来虽不算出息,可好歹也跟在冯长淮身边读了两年书,识了些字,在府中也算是上的台面的小厮,但是大抵两年前,吴弘愿不晓得如何的就迷上了打赌。
“二弟,你信我,你信赖我,我真的没有……”
孙嬷嬷此时开了口,也早已经豁出去了,见到刘氏满眼怨毒的看着她,她想都没想就说道:
刘氏听着冯蕲州毫不包涵的话语,双腿一软,本来浑沌的脑筋刹时吓得复苏过来。
孙嬷嬷哭的惨痛,眼泪糊花了一张老脸。
“奴婢原是奉了夫人的命,要好好照顾蜜斯,奴婢原甚么也不敢做的,都是奴婢那不争气的儿子。”
“奴婢,奴婢真的是受大夫人调拨。”
“二房向来不与大房走账,卿卿的东西如何去了你那边,我夫人留给卿卿的嫁奁又为何到了你手中?”
“你胡说八道,二弟,你别信她!”
孙嬷嬷被踹的生疼,可她却不敢游移,哭的声音直抖。
“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心肝宝贝,我如何敢害她,我如何敢?”
大抵一年半之前,有人拿着吴弘愿的欠条找上了门来,那上面的负债就算是孙嬷嬷倾家荡产也还不上。
这两年里,冯乔大要看似风景,可实则吃穿用度,乃至比不上大房的三女人。
那事情她本做的非常隐蔽,房中也无人发觉,她本觉得畴昔了就畴昔了,谁晓得厥后却不晓得如何的,被大夫人刘氏给晓得了。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济云寺时,孙嬷嬷作为她的贴身嬷嬷,照理说是会陪着她一起去济云寺的,可就在解缆前一天,她倒是俄然生了病,不但如此,连带着一向和她形影不离的趣儿也因为崴了脚不能成行,乃至于她会单独跟着刘氏出城,最后被劫。
她那些谨慎思,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而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过是仗着冯蕲州不管内宅,而她又年幼不知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