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想起蔡衍。
他靠近萧闵远后,就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子,那兵库司的事情可成了……”
若不是他们,他封王极贵,深得圣心,父皇又怎会撤销了让他入主兵库司的主张?
“襄王殿下,这是陛下叮咛老奴取来的百大哥参。陛下对殿下甚是体贴,特地命老奴让太医过府为殿下存候然脉,叮嘱殿下勿忧勿虑,暂不必为朝政之事担忧。”
现在晓得他封王,晓得他不必再像之前那般朝不保夕,便请他畴昔。那当初父皇让他前去临安涉险之时,怎不见她为他安危说上过半句好话?
“邬荣。”
若不是他们,父皇怎会无缘无端对他起疑;
他这个生母若无事相求,向来都不会晤他。
“你与张继礼一起,立即派人前去临安,押送邱鹏程回京,彻查沧河贪污一案。另有,查清楚邱鹏程为何俄然几次,这此中是否另有其他隐情。”
两人行至宫门前时,襄王府的马车早在内里候着。
柳西原是要去驾车送萧闵远回府,谁晓得萧闵远却面无神采的看着宫门的方向,寒声道:“在这等着。”
萧闵远垂着视线遮住了眼底的阴鸷,恭敬谢恩分开以后,御书房内再次温馨下来。
柳西面对着萧闵远阴沉的双眼,发明里头尽是杀气,总算发觉到了不对来。
“闭嘴。”
柳西话才刚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冷喝吓得发展了两步。
萧闵远听到丽嫔的名字,眼底闪过抹讨厌之色。
他手指紧紧扣着锦盒的盖子,心中考虑着陈安方才话中的意义,而一向守在内里,穿戴内侍衣裳的柳西赶紧迎了上来。
他原觉得主子封王以后,这兵库司的事情便十拿九稳,可现在看主子神情,莫不是兵库司那事儿出了甚么题目?
“殿下客气了,老奴还要回圣前服侍,就未几留了。”
永贞帝叮咛了邬荣和张继礼后,两人就仓猝分开,去筹办安排人去临安押送邱鹏程回京的事情,而冯蕲州三人则是留了下来,又与永贞帝商讨了好久有关如何安设临安哀鸿,安抚民乱的事情以后,三人这才分开。
除非……
主子辛苦这么多年,操心策划,乃至不吝切身冒险,只要他们才晓得主子有多辛苦,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总算是熬出头了。
“兵库司的事情父皇自有圣意,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邬荣和张继礼都是神情一震。
柳西不敢细问,这宫中人多眼杂也不能请罪,他只能低着头跟在萧闵远身边。
“主子,刚才丽嫔娘娘身边的惠儿来过,说是娘娘请您离宫前,去临华宫一趟…”
“公公慢走。”
萧闵远分开御书房后,在正阳宫前等了半晌,陈安便捧着百年人参仓促赶来。
“冯大人,方才在御书房中,大人一番话真可算是大快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