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班婳笑着吻了吻他带着湿意的眼眶，“我亦如此。”

毕竟是婳婳一片情意，他半点也舍不得糟蹋。

但是不晓得是不是早晨欢畅多用了些饭食，他感觉本身睡得迷含混糊间，身材有些难受，展开眼时，婳婳已经不在身边了。

乖乖把课业收起来，容昇一手抱着册本，一手被容瑕牵着，边走边听父皇讲一些小故事。

没有婳婳的江山，竟是如此孤寂可骇。

十二年便死了，还死在他的面前？

“有你在，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陛下，您问的是……哪位娘娘？”说完这句话，他发明陛下的眼神变得很奇特，仿佛是在打量他，又仿佛是在防备他。

上朝的时候，他看了眼右下方某处，岳父与妻弟又偷懒没有来上朝，另有那几个老纨绔也没有来，莫非他们本日筹议好不来上朝？以往他们不来上朝，好歹也是轮番着偷懒，本日竟然如此光亮正大？

王德在心中暗自叫苦，后宫就那么几位娘娘，恰好陛下还没一个看重的，整日里体贴朝政，于女色上半点不上心，他哪儿晓得陛下问的是谁，他就算是大内寺人总管，也没推测陛下俄然会对女色感兴趣。

“班乡君……班乡君，”王德吓得跪在了地上，“班乡君早就遇刺身亡了啊，陛下，您忘了吗？当年您领兵入关即位为帝，厥后巧遇班乡君，还曾邀她到茶馆一坐，班乡君出去……便遇刺了。您顾恤她是脾气中人，特地命令以郡主规制给她下葬，还……”

他乃至……只以郡主之礼葬了她？

容瑕眼睑轻颤，御书房里顿时温馨下来，他盯着王德看了半晌，“朕问你，静亭公一家如何了？”

“谁说的，”班婳握住他的手，“你现在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这般招人喜好，更别提小时候。”

“陛下，您可起了？”王德站在账外问。

“你是七岁，又不是十七岁，”班婳摸了摸他的手心，肯定不热也不冷后，对容瑕道，“我让御膳房给你跟昇儿做了兔包子，等下记得尝尝。”

昨夜他才与婳婳一起用过饭，她就躺在本身身边，说明天让御书房给他做生果包，为何一早醒来，甚么都没了。

“做恶梦了？”班婳像哄容昇小时候一样，悄悄拍着他的后背，“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她跟容瑕在一起十几年了，第一次见他在梦里流眼泪，这是梦到甚么悲伤事了。

但也仅仅如此了，这十余年陛下很少提及班乡君，最多只是在夏季最冷的时候，来到御花圃结冰的湖面走一走，看着结冰的湖面入迷。

容瑕展开眼，看着身边的女子，伸手把她紧紧揽进怀中，紧得不留一丝裂缝。

两今后，被关押在天牢中的长青王，被陛下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