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站在大门口,目送着班淮分开,转头见班恒站在身后,问道:“你站在这里干甚么?”
班恒摇了点头,蹭到班婳面前道:“姐,传闻府里养的平话先生又想了新故事,要不你去听一听。”
班婳伸手在他耳朵上悄悄一拧:“见你这么体贴我们老班家的名声,我感到很欣喜。走,书我临时不听了,我先去听你被《诗经》《论语》。”
“陛下,这会不会……有些委曲容伯爷了?”班淮固然是一个看自家孩子就自带美化光环的父亲,但是自家女儿有哪些弊端,贰内心还是明白的。
班淮跟在王德身后,沉默地走进了正殿。云庆帝昂首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表弟这些日子清减了很多。”
这句话云庆帝没有效“朕”,可见他说这话时,是用了真情的。
班淮抽了抽鼻子,声音略有些沙哑,“陛下,不知是何事?”
“孝期也没有干系,归正只是临时定下来,不消他们顿时结婚,”云庆帝想得很全面,“如果你们情愿,我就当着天下人的面说,这个婚事是姑母生前定下的,朕就是见证人。”
如果教出一个像容瑕那般的小才女,倒还能跟太子的孩子订个亲,这也算是改进皇家后代的长相了。
“微臣何德何能,竟让陛下如此难堪,”班淮面上暴露打动,“陛下待微臣已经很好了,只是微臣是个胡涂人,这国公的爵位……”
人有亲冷淡近,身为帝王也有本身的赔偿心机,他喜好这类为了本身敬爱的长辈支出的感受。特别是这个长辈的先人还很费心,不插手朝政,对拉帮结派也没有兴趣,没有野心得让人就算多偏疼他们一些,也不消担忧他们会做出甚么过火的事情。
“回陛下,微臣查了很多线索,最有怀疑的是……惠王殿下。”容瑕把一叠调查出来的质料放在云庆帝面前,“微臣几次筛查了好几遍,这个宫人的家里已经没有亲人,曾受过宫里德妃娘娘的恩德,大要上看她与德妃之间有纠葛,实际上她背后真正的主子乃是惠王殿下。”容瑕见皇上面寒如冰,又道,“或许微臣另有疏漏的处所,待微臣再去查验一遍。”
“这如何会是委曲?”云庆帝瞪大眼睛,有这么说自家女儿的么?!
天子与兄弟的恩仇,容瑕作为臣子,并不好说话,以是云庆帝说,他便垂首悄悄地听,未几说一个字。
“此话不要再提,只给你国公的爵位,朕心中已是感觉委曲了你,”云庆帝摆手,“朕只盼你们过得安稳无忧才好。”
云庆帝神采变得有些奥妙,他干咳一声:“朕晓得。”
班淮心中大定,不管这事成与不成,对婳婳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请皇上尽量帮臣说和说和,郡主牡丹国色,若能娶到郡主,乃是微此生大幸。”容瑕笑道,“微臣是至心想要求娶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