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班小松受伤的场景和同窗们无声的指责在尹柯的脑海中如何都挥之不去,悔怨、腻烦、巴望等情感渐渐堆积,涌上心头,搅得他仿佛有些喘不上气。他翻开窗子筹办透透气,窗外的万家灯火像班小松谈到棒球、胡想时的眼睛一样闪闪发光。他后退了几步,不知是想避开那刺眼的光芒,还是……手上的行动替他做了决定,他鬼使神差地把门反锁,顺着水管从本身的房间趴下,直到落地的一顷刻,心跳才找回原有的律动。既然如许,何不顺着本身的情意――他抬起腿没有一丝踌躇地向班小松家跑去。看到班小松红红的眼眶和受伤的腿,尹柯的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甚么滋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遇,他会不会还是做出一样的挑选,尹柯一向在心底问本身。
邬童不晓得他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叫意义?为了胜利共同挥洒的汗水不叫意义吗?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中建立起的友情不叫意义吗?面前变得陌生的尹柯,俄然否定了这统统。
陶西没说错。到了小测那一天,谁都看得出:班小松豁出去了。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他的腿肌肉拉伤了,他拖着伤腿还想跑,被邬童拉住了。
邬童猎奇极了。他瞥见那堆“人肉沙包”中间的尹柯不动了,冷静地等在那边,一向比及焦耳他们走开,尹柯才从草地上捡起他一向在找的东西,对着光看了看,又吹了吹,再将它珍惜地放回口袋里。
尹柯语塞,半晌答复道:“就算我做不到吧。归正,你了解也好不睬解也好,我从明天起退出球队。今后的练习和比赛,都别算我的份了。”
班小松毫不踌躇地用脏手抹了一把脸,问:“另有吗?”
继前次的陶西裸照事件以后,班小松又开端跟踪尹柯了。不过这一回他的目标不是给任何人PS,而是让尹柯插手棒球队。他想,尹柯人要比陶西和邬童好很多,也和顺很多,本身连陶西和邬童都搞定了,这一回必然会比前两回轻易很多。
终究让尹柯屈就的,不是妈妈的人生哲理,而是爱。他不忍心让妈妈在刻苦练舞之余,还要把心机花在他的身上,目睹着一天六合怠倦、焦炙和蕉萃。
邬童的耳朵轰然一响。刚才,尹柯对着光的时候,他清楚瞥见了对方拿着的是一个棒球钥匙扣。那恰是当初中加银鹰队的吉利物,记录着他们曾经一起为篡夺联赛冠军而拼搏的光阴。
尹柯在长郡高中持续了他中考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气势,并且又成了当仁不让的学霸。
早晨尹柯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客堂里等着他,一看到他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明天如何样?”
尹柯正式向邬童宣布:“今后我决定不打棒球了。时候和精力都有限,我要将它们充分地用在学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