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你来了？”萧阑迷含混糊地醒过来，他听到排闼声自是想到陆云疏是送药来了。

陆云疏看着萧阑那温和沉寂的眉眼，不由晃了晃神，然后侧头看去。

“你可还记得，四年前我曾问你这出去寻花问柳怎的易了张如此浅显的面庞。”

楚凌对他的好，萧阑又岂会不知。在传位给楚凌第一年，他夜夜梦魇，梦里都是楚凌那彻骨恨意的赤血双眸死死瞪着他，问他为何要骗他。若不是楚凌全然信赖他，又怎会如此痛之深恨之切。

楚凌并未理睬陆云疏，转头看向呢喃着甚么似是已经惊醒的萧阑，不由皱眉。

楚凌手中的瓷杯化成了砂砾缓缓从手中流泻出来。

“当年若不是你执意救他，又怎会沦落到本日这境地。”陆云疏说道，“你明知本身受下楚老门主那一掌已是让你心脉俱裂，内腑重伤，夺了你大半条命，却还是硬要去救楚凌。你身无内力，受了那剧毒立即侵入心肺，一双回蛊更是对习武之人自是无大毁伤，但加诸你身自是凶恶万分。”

“你这套说辞唬唬别人也罢，你觉得我会信？”陆云疏眼底有几分愠怒，他当萧阑为知己老友天然感觉萧阑受极了委曲。贰心疼萧阑，更气那萧阑一向都将此事杜口不言。陆云疏那眸子似是要看破萧阑般，将萧阑这么多年来掩蔽的心机全都要在此时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