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闲影记得这个风俗，很多年前还是个小女人的宁玖刚来白羽剑宗时老是怯生生的，她带着宁玖在宗门内四周闲逛，小女人便是如许隔着几步的间隔走在她身后，厥后固然已经不再胆怯，却仍然保持着这个风俗。

看来顾闲影昨日的估计是对的，花离变回鲛人模样公然是在这几日。

顾闲影挑眉不语，心中却非常清楚宁玖所指的是谁。

顾闲影耸肩道：“没错，我这四百多年里带过的小孩儿可很多，早就摸透这些小孩心性了，当初的苏衡不也是这般，跟宁玖那小丫头闹得不成开交，等多过几年就好了，几年不可就十几年，几十年。”

现在宁玖说出这番话，语气中天然也带着些不悦，仿佛有些恨其不争的意义。

她想了想道：“你已经修到玄元境了？”

顾闲影心中出现一丝不好的感受，转头看了宁玖一眼道：“你且等等。”

顾闲影负手脚步不断，言语间却很有感念：“这么多年我见过这么多孩子，资质高根骨好的孩子很多，但走到这一步的却只要你。”

花离对顾闲影这些话表示出了实足的兴趣，顾闲影发笑道：“宁玖就是本日带闻寒来的青岚宗长老，过两天你应当能看到她，这丫头小时候很喜好缠着我讲故事。”

花离现在就坐在床上，神采有些惨白，青丝还未扎束，流泻而下与一身广明白衣一起铺满了床褥，而就在他一身白衣之下，一条碧蓝的鱼尾已经闪现出来，半数被白衣粉饰，另有一半垂至床沿下，耷拉下落在空中，广大的尾鳍特别显眼。

顾闲影笑意悠然，悄悄应了一声：“多谢。”

统统的统统都变了，光阴变迁本就如此，就像当初的宁玖苏衡与戚桐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现在的叶歌夏蕴闻寒将来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人，谁又能没有窜改呢，就连她也已经不是昔年的她。

顾闲影每日都会去清雾洞，这是全部白羽剑宗都晓得的事情，当初宁玖待在白羽剑宗内，也曾经有过每天和顾闲影一道去清雾洞的经历，当时候的小女人不懂事却喜好标致的人事物，总喜幸亏被冰封的花离面前绕来绕去，蹦蹦跳跳地喊神仙哥哥。

宁玖本还面色安静地与顾闲影扳谈着，闻声这话终究禁不住怔了半晌。

顾闲影脚步一顿，如有所思看着宁玖，宁玖便接着道：“畴前的师叔祖天然也好，只是总感受离得很远，但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师叔祖让人感受很……”她停下思考半晌，仿佛才终究找到合适的词，喃喃道：“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