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澄勃然大怒,他拳头攥紧,勉强压着肝火,“王侍读,贾咏说了甚么?”
“写,我给你们写!”
“毛部堂,梁阁老,你们看,这是袁老从江西带来的茶,可香哩!”
“唉,我现在真不晓得该如何跟杨阁老交代啊?”
题目该如何办?
毛澄起家,刚要往内里走,王岳和袁宗皋却不能放过他。
“毛部堂,既然要弹劾,何必找杨阁老,直接去见殿下便可。并且这恐怕不是平常的欺君。遗诏在那边,部堂已经承认,是请殿下嗣天子位。既然如此,礼部却执意以太子之礼,驱逐殿下。这是不是违背遗诏?袁老,您看应当如何措置?”
袁宗皋绷着脸道:“欺君大罪,诛杀九族都便宜他了。更何况在新君即位大典上面脱手脚,废弛国典,罪不容诛!”袁宗皋杀气腾腾,“如此败类,就算死一万次,也不为过,谁也救不了他!”
不管如何,也不能承诺!
王岳大笑,“可贾大人说,毛部堂晓得!”
“毛部堂,事情你都清楚了,走东安门,可不是天子之礼,你们礼部欺君啊!”
毛澄格登一下,沉吟道:“老夫的确不晓得贾大人说了甚么,更遑论真假。”
毛澄咬着牙死扛。
轰!
他已经没法措置,必须去见杨廷和,请首辅拿个主张!
毛澄也是无话可说,别说贾咏了,就算他也一定能逃得畴昔,毕竟贾咏是提早见过他的。
俄然,有人咳嗽了一声,大学士梁储竟然站了出来,“王侍读,贾咏的确有错,即位大典要如何办,再容我们考虑,你看如何?”
“毛部堂,方才贾大人过来,说了一些事情,还是你们礼部的意义,不晓得是真是假?”
甚么?
“呸!”
王岳大笑道:“取纸笔过来,请阁老写下来!”
毛澄也忘了,他在王岳的手里,也没捞到便宜……现在的环境太倒霉了,王岳手里捏着礼部扯谎欺君的证据。
“你!”
毛澄唉声感喟,垂脑筋袋拜别,找杨廷和了。
要不是有更首要的事情,真想一向看下去。
……
毛澄乌青着脸,“王侍读,这是贾咏自作主张,和礼部无关,老夫这就去见杨阁老,弹劾贾咏,严惩不贷!”
“老夫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我,我的确是记错了,是走大明门,在奉天殿大会百官,是如许啊!”贾咏求生欲极强。
能让一名三品大员吓成如许,绝对好事了,这孙子不会让人当场戳穿了吧?
毛澄和梁储半点喝茶的心机都没有,因为他们都看到了贾咏灰白的脸,这家伙额头都是盗汗,浑身颤抖,仿佛在筛糠。
是以文官们遍及主张让新君以太子之礼继位。
王岳表情大好,竟然主动给这两位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