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的商定吗?总算能落实了。”王岳笑着道:“仿佛明天赋是半个月的刻日,我说话算数!”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老可真是孙儿的宝贝!”朱厚熜笑嘻嘻道:“祖母,孙儿跟上面人说了,给您老筹办了很多浙江的特产吃食,您老一准喜好故乡味。”
老太太说得明显白白,这回可不是犯胡涂了。
王岳只能仓猝躬身,“拜见老太妃。”
“嗯!不消说话了。老身晓得你伶牙俐齿,但是没有效。孝宗朝你们都没经历过,老太太一清二楚。孝宗宵衣旰食,体恤民生痛苦,就连我这个孤老婆子,他都经心照顾,向来不肯怠慢。你小子乳臭未干,竟敢在奉天殿上,胡言乱语,的确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现在就滚回家去,给老身闭门检验,不准出来!”
老太太能猜到孙儿的心机,笑呵呵道:“傻孩子,你做的那些,还远远不敷!你可别忘了,武宗天子是如何死的!”
“哎呦!老身甚么都不晓得,就瞎做主!这可如何好啊?”邵氏焦急了。
老太太意味深长一笑,“陛下,你晓得天子为甚么要坐在中间吗?”
朱厚熜却笑了,“祖母,没事的,小繁华很懂事的,不会记恨,转头孙儿跟他说清楚就是了。”
老太太狠狠一顿拐杖,吼怒道:“陛下,你连老太太的话都不听了?”
朱厚熜急了,“祖母,孙儿另有事情要跟王岳商讨,他又没说错……”
“哦?当真?”杨慎惊奇道。
朱厚熜朗声大笑,“祖母,小繁华干得这个买卖啊,估计您老都没传闻过,孙儿给您好好说说。”
……
老太太吃了一惊,“王岳给你钱?他的钱是如何来的?不会是打着你的灯号,在内里乱来吧?”邵氏警戒道。
老太太含笑,“是啊,火腿、梅菜、黄酒、西湖的醋鱼……说着说着,就要流口水了。”邵氏又道:“陛下故意了,只是老太太牙都没了,还能吃甚么?再说了你现在要皋牢民气,切不成为了我华侈国帑民财,老太太会内心不安的!”
“读书?”
提到了兴王朱佑杬,老太太干枯的双眼中,涌出泪珠。
“奶奶苦了一辈子,熬了一辈子。好轻易这皇位落到了亲孙儿的头上,奶奶不想你再给弄丢了啊!”
朱厚熜绷着脸不说话,老太太伸手,“过来,坐到奶奶身边,让奶奶奉告你启事……”邵氏没有涓滴喜色,而是笑呵呵道:“陛下,老太太能不晓得如何回事吗?孝宗深受文官庇护,投桃报李,理所当然。这事情让王岳点破,对陛下来讲,是一个功德情。起码他们没法理直气壮,逼你给孝宗当儿子,我那不幸的孩儿,也就不消绝后了……”
这小子的确绝了!
“你啊,还是年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