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毛澄真想骂人,可还是把那俩字给咽归去了。
“我,我告别了!”
毛澄对杨廷和客气,对张鹤龄可不在乎。
“别走了!”
张鹤龄俄然怪叫起来,“杨慎!,你要干甚么?”这家伙像是疯了似的,张牙舞爪,一副吃人的神采。
“首辅大人,你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跟我姐姐包管的?这才一个月,你都忘了?杨廷和,这就是你们的品德吗?”
相府的确变成了菜市场。
可现在连礼部都折出来了,身为尚书,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毛澄!你现在把错都推到我的身上,莫非你筹算让新君以天子之礼入城吗?”
俩人前后脚,都来告状了。
“阁老,张某没有逼对劲思,我姐夫励精图治,方有弘治复兴。总不能让他没有后嗣,成了绝户吧?”
毛澄低头不语,仿佛等候着运气的审判。
从弘治到正德,三十多年,不管他干甚么,都不消担忧。
正因为如此,张鹤龄靠着姐姐的庇护,萧洒了两朝。
他个头不高,可久在内阁,十几年养望,让这位阁老势如泰山,目光谛视之下,张鹤龄连连后退。
张鹤龄切齿咬牙,气得五官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