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琼先不说,蓝珪对他的怨念如同滚滚江水,连绵不断,一趟又一趟的送钧旨,屁的好处没捞到,还让岳诚翻来覆去的耍弄,身为将来国君的内侍,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岳飞已经看破了他的把戏,忍着笑点头:“小事一桩,三哥放心。”
“晚了!”
蓝珪欲哭无泪,这是捧杀,实足的捧杀!
范琼见势不妙,噗通跪下正色道:“卑职身为御营司都统制,负担着庇护将来国君的重担,毫不能跟你去大名府……”
岳诚回屋清算行李,蓝珪和范琼抢走岳飞手里的奏折,撕成碎片,恐怕他再写一份,跑到屋里腆着脸贱笑道:“朋友宜解不宜结,方才都是谈笑,我们同朝为官,应当互帮合作才对,何必相互排挤呢,这是内哄啊,内哄要不得,对大师都没好处。”
眼看这俩人快让他折腾的崩溃了,岳飞上前劝道:“算了三哥,此等鼠辈,奉上火线也是迟误事,没需求跟他们置气,我跟你去大名府。”
有没有搞错,你死你的,干吗拉上我们?
范琼放声大笑。
现在没有比大名府更伤害的处所了,蓝珪和范琼说甚么都不想去那边送命,哀嚎一声,眼眶通红的问道:“到底要如何才放过我们?”
岳诚把仓促写就的奏折合上,装进信封里,用蜡油封口,慎重其事的交给岳飞:“五弟,你带着这封信去应天府一趟,亲手交给九皇子赵构。”
“呃……”
两人不由呆住了。
蓝珪和范琼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臂膀,苦着脸道:“我们认错还不可吗三郎,别如许,要不我们归去替你求讨情?”
嘲笑声戛但是止。
刑无疆保卫皇陵的时候,揭示出超强的技艺,赵构早就想收为己用,可那刑无疆毫不睬会,待在皇陵里哪儿不去,赵构拿他没体例,封了个游骑将军了事,倘若用这个前提互换,赵构必定同意。
范琼和蓝珪眯眼对视,唇角不约而同的出现一抹嘲笑,看来这岳三郎受不了讽刺,急火攻心之下,挑选了一条不归路。
俄然又听他说:“我敢去,你们敢去吗?”
“你有多少兵马?”
就在两边唇枪激辩的时候,西配房的屋门敞开,岳诚套上青衫走出来:“老虎不出山,你们还真当老子是病猫了。”
“兵贵精,不在多。”
蓝珪从围栏上跳下来,拿袖子扇着风感慨:“哎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你说是不是啊范统制?”
但是这毕竟是岳诚的事,当兄弟的能够保护他,却没法代替他,并且范琼是御营司都统制,蓝珪是内侍班直,岳飞顶多骂两句,不能拿他们如何样。
现在晓得内哄没好处了,晚了,大宋朝都耗没了,不差这两个,岳诚不为所动,清算完行李,提笔又写了一份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