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吧,等老妈火气过了再返来,也许屁股受的罪就会小一点。
看着方远过来,这些小屁孩堆积过来嚷开了,有几个奸刁的还用手拍打水面,想让水花溅到方远身上去。
在外婆家这七年,方远底子没有机遇下河,他只要一走出院子,外婆跟手就会拎了一根细竹棒追杀过来。
小时候他是外婆带大的。遵循乡村白叟的看法,孙子是自家人,吵架无所谓,外孙是客人,如果有个闪失,还不要被半子一家怨死?
家里最值钱的产业呀,老妈能饶得了他?
咦,前面草丛里有一团火,是小孩子在这玩过火,还是大人刚扔的烟头?
“恶棍样!”
方远下认识的回了一句。
“下来玩水呀。”
比及稻田下水,这条沟里到处是青蛙(青蛙)、黄鳝。比及一个闷热无雨的夜晚,举着火把或是打动手电,拎一把小鱼叉,挎一只竹篓,沿着沟边走上一遍,就有满满的收成。
“黑皮猴,吃我一记降龙十八掌!”
“嘭!”
“黑皮猴,旱鸭子。”
糟糕!王铁匠家小儿子王兵来了。
这是个酷热的午后,知了疯了似的在房前屋后的树荫里叫。
……
方远呆呆站在大彩电前,神采煞白,浑身盗汗直淌。
“柳小曼,要你多管闲事?”王兵把两瓶汽水往地上一丢,“鸡蛋糕是黑皮猴请我吃的,不信你去问他。”
“你――”
水乡的男孩子不会水,提及来真是丢脸,可这能怨他么?
老爸是护着他的,可从老爸老妈历次比武的战绩来看,希冀战绩为零的老爸底子没用!
一袋鸡蛋糕,一块。
方远俄然一阵慌乱和惭愧。
“小远哥!”
“小远叔!”
方远捡起一堆石块压好的衣裤,作势往河里扔。
副市长甚么的,对王兵这般年纪的少年没有涓滴威慑力,他惊骇的是柳小曼的老妈唐大夫,那但是驰名的“一针哭”呀。
……
柳小曼狠狠跺顿脚,看着方远,“你也是,这么大人了。”
藏好两只汽水瓶后(一只瓶子能去小店换一毛钱),方远在郊野里四周逛荡。
阳光从树杈间透出,照着柳小曼的脸,她面庞上每一根藐小的茸毛都变成了淡淡的金黄。
老妈张菊芬,身高一米七五,孔武有力,如果老妈戴上一只遮住鼻子、嘴巴的口罩,她算得上是一个美人,皮肤白净,眉眼如画,但是蒜头鼻、大龅牙一露,她就成了标准的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