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停，立正，向右转，稍息。”潘晓明敏捷下达指令。

“别、千万别，老三，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来世兄弟我当牛做马酬谢。”陈政仓猝拦住方远，“你这一碰，明早外务查抄，我必定要被扣分。练习场加练五圈呀，兄弟，整整五千米！我跑过一次，早餐全吐了！”

陈刚没让方远出列，而是叫他站一旁观赏，然后又亲身做了几次树模。

叫你来你就来，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甚么，像个大女人！

“学员方远！”

被子盖一夜，就会疏松。早上起来，任你各式折腾，甭想再把它变成豆腐块，在你手里，它只能做成发糕。

“对，太帅气了，就像阅兵式上的仪仗队。”

“我看两人都一样，分不出高低。”

“到！”

“现在，学员们观赏我和方远的行列树模。”陈刚以标准的跑步行动，跑到方远身边，敏捷调剂法度，和方远站在一向线上，“学员方远！”

一二三四五六七，我们等的美意急，五六七八九，到底有没有六七八九十，没有就站直！

乃至于给观赏者一个错觉，这两个不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是由电脑节制，输入同一活动法度的机器人。

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

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如何样，如何样！

“到！”

“老迈，你改姓‘被’了，呵呵，这个姓估计百家姓里也没有吧。”方远伸脱手，装着去碰被子，“你这个祖宗也太不体恤后代了，冻着你咋办？还是我来请他归位。”

“这不很简朴么，压实、弄瘪就完事了。老迈，今早晨你放心大胆的利用活祖宗，明早我卖力帮你弹压它。”

“现在另有设法吗？”

“哐当。”

“听我口令，开端行列科目练习。”陈刚站在方远身侧几米处，有条不紊的下达各种指令――

方远行列行动标准标准，洁净利落。

不平不可了，看几遍树模就能做出教科书般的行动，并且涓滴不显生涩，莫非方远这家伙是走行列的天赋？如果换个场合见到这一幕，他会极度思疑方远是全军仪仗队的现役甲士。

大门生们扯着脖子唱，宣泄身上最后的一点精力，同时把一天练习所受的委曲、愁闷、不满、痛恨十足发散一空。

中间宿舍的推开门，出去讲：“方远，陈教官有请。陈教官就住我们楼上，404室！”

……

一旁批示方阵练习的潘晓明不时偷眼看，内心最后一丝不甘不平也消逝了――

以方远的聪明、对周身肌肉骨骼的节制和力量的应用，走行列，过分毛毛雨了。如果行列有强迫要求，一步跨出必须是七十五公分摆布，那他跨一步就是七十五公分，偏差必然在一毫米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