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联是红的，福字如何是白的？”肃文从刚醒来就发明了这个题目。

“二哥，大过年的，你还敢去？”多隆阿顿时跳出三尺开外，跟他俩拉开了间隔，“年前我们让惠娴泼了一身凉水，你都忘了？啊，就是你昏倒之前。”

“多三爷，胡四爷，给您拜年了。”她请了个蹲安，眼睛却一下落在了肃文身上。

“咯蹦”，肃文一皱眉头，吐出一个小铜钱来，这素馅的饺子倒对他的胃口，他也实在有些饿了。

惠娴眼里竟出现泪花来，她喃喃道，“你终究活过来了，星天菩萨哟！”她一甩头，却沉下那俏白的小脸，“活过来，又去干你那些混账谋生去！”

一阵女人的抽泣声从内里传出来，肃文一听，却不是惠娴的，敢情就是将来的丈母娘喽，这是悲伤了，勉强这个刚出世的老儿子了。

“二哥，本年有好运！长年顺利！”三妞鼓掌叫起来，象是他本身吃到了小钱似的。

阿玛也欢畅道，“大难不――，啊，”他到底是忌讳说阿谁字，“必有后福的。”

肃文打断他，“给了点银子。”

“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那我们今个也去清算他！你们俩附耳过来。”

看着胡进宝坐下还想吃点甚么，肃文一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三叔，您老别犯愁，洗3、满月都包在我身上，保准让我这个小兄弟风风景光的，人啊，谁也不比谁矮些！”

“二哥，我跟进宝都觉着，背后使坏的人就是他。”一听不收银票，多隆阿顿时来了精力，他把银票掖到袖子里，“年前他喝醉酒，曾亲口跟人说过，是他清算了你！”

“三叔，您这是老来得子，洗三和满月您筹算如何办呐？”多隆阿抓起一把瓜子。

“你会开药方？”惠娴倒是不信，“你学过医，我如何不晓得？”

“好好，过年好，过年好。”他满脸堆笑，但是看到肃文时，脸上一下惊奇起来，“肃文，你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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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多隆阿笑道，“我们的嫂子呗！”

正在打着口舌官司，胡进宝却跑了返来，“二哥，你额娘不给银票，还把我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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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惠娴又挑帘走了出来，“你又去那里打秋风了？还是去打赌了？”

懵懵懂懂提着蒲包就要出门，模糊猜出惠娴是谁，却不知家在何方，故意问一下三妞，三妞的心机只在杂拌之间，得空它顾。

“二哥唉，我的银票还在我手里，先用我的吧。”胡进宝倒也利落。

“惠娴？”肃文有些迷惑。

肃文刚想说几句，胡进宝却抢先道，“惠姐，你可冤枉二哥了，天泰轩茶馆那件事，是老板不隧道，一乞食的出来讨口水喝，他竟给人家赶了出去，二哥气不过，才脱手调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