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换一辆公交。”
“不错嘛。”
“杨瑶,你肯定福利院就在这里?”
三教九流的地痞地痞都会聚这里。
群情激愤的架式,如滚雪球般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路人目光。
“好!”
“别脏了朋友这个字眼。”
公交车司机拽着痦子男生分开。
看着面前这群狂徒,老院长咬着后牙槽,转头看了眼窗台。
“故乡伙,都听到了吗?”
虾线男人仰天狂笑。
“就是!你哪来的脸啊?你觉得你喝的水,你吃的饭,都是白来的?没有那些义士,你连一坨粑粑都不如,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东西!”
“但你不配,你不配做大夏后代。”
“川蜀的朗朗好天,是那些战死的川蜀义士用命换来的,你竟然说他们的祭奠典礼是作秀?你的知己是被狗吃了吗!!”
闷雷掌声持续响起!
三个拳拳到肉的巴掌,已让痦子男生头晕目炫,脸颊龟裂,满嘴鲜血,牙齿都掉落两颗。
“这孩子的品德真是合我情意呢。”
四周是一片穷户窟。
虾线男人用心笑得桀骜不驯。
用不着林啸脱手。
鬼域想要起家,却被林啸悄悄拦住。
老院长蓦地回身,咬牙道:“但是不准伤害我的孩子们……”
但恰好有一个福利院扎根在这里。
“还真是巧,刚好就在高铁站四周。”
透过一面面窗户,能看到很多神采惊骇的孩子伸直在墙角。
就在此时,几道色采差异的声音,从街巷拐角处缓缓传来。
“你可晓得,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哪种血?”
这里鱼龙稠浊,混乱肮脏。
“林啸你有甚么牛逼哄哄的?你不就是个病秧子吗?不就是榜了个赏金猎人吗?”
“这一巴掌,打你生在大夏,却脏如蝇营!”
“见机的,就把庇护费交齐了!”
张三龙蓦地抓住林啸的裤腿,抬起肿胀的脸,尽是血水的嘴里,含混不清地苦苦告饶:“别,求你了,别告发我,我们是同窗,是朋友啊,我不想下狱,我真的不想下狱啊……”
啪!
为首的虾线男人笑了。
“别别……求你别打我……”
“你们都给我走!”老院长厉声喊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老院长奶奶毫不害怕。
“可曾听闻那一脚定乾坤的飞踢?”
公交车上,林啸深呼吸几口,平复情感,缓缓走出,望着吵吵嚷嚷的人群背影,很久才将胸口的郁气缓缓排散。
公交车的角落,一席蓑衣的孙九凤戴着草帽,抱臂张望,眯眼呢喃:“面对一等功劳章不骄不躁,面对欺侮义士和军属的渣滓却仇恨如仇。”
在他眼里,痦子男生就像是暗沟里的老鼠,见了亮光就像是烈焰灼烧,烧的这老鼠仓促惊骇,烧的这渣滓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