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是否曾见过这幅画，或者说，见过画中的瓷瓶？”

常常说到姜小齐，戴淑芬总会忍不住叹一声：“如何就会削发做了和尚？不过偶然候，感觉他还真是有点意义。唉，他也是命苦……”

“瓶子？”戴淑芬问。

“哦，我没事。”戴淑芬缓了缓，把画拿到手上，又当真地看了看，而后对园园说，“园园，妈俄然想起来，早上跟你王阿姨订了糯米手打年糕，你去帮我拿返来吧。”

戴淑芬迷惑地看向她，明显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了。

“傅北辰？”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傅北辰感觉非常熟稔，仿佛已经听了千年。

“这丫头老是说风就是雨。”戴淑芬把泡好的茶倒了一杯，送到了傅北辰面前。

“……”

“是的。”园园点头。

“阿姨，您对画中的瓷瓶感兴趣？”

园园看了眼傅北辰，不情不肯地出门办事了。

走过承平桥，五百米后右拐，就是圆缘茶堂。

戴淑芬一看到画，脑袋里就嗡的一声，“这……”

他跨过千山万水来到她身边，她的心还未有归属，这比甚么都让他来得光荣。

恍忽间，他看到了她在大火中，凄艳地对着他笑。那一瞬，他感觉本身的心停止了跳动，那是种深切骨髓的痛苦。

“时候不早了，你王阿姨关店早。快去快回。”

傅北辰只踌躇了一下，便说：“画中的瓷瓶，我确切是见过。而这画，就是我画的。”傅北辰想，这些未曾跟任何人提及过的话，明天他却毫不忌讳地跟人坦陈了，只因她是程园园的母亲。

他认出这两张都是拍自高翎的山庄。

园园想，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相思病吗？

“看你喝茶就晓得是里手。”戴淑芬又给他添了一些。

“你要去日本？”

傅北辰想起之前在她办公室喝过的“禅茶”，带着笑意随口问道：“净善大师是崇福寺的师父？”

这时戴淑芬从前面走了出来，“园园返来了？在背面听到你在跟人说话。”说着，戴淑芬看清来人是傅北辰，有些不测，“你是前次送园园返来的傅先生吧？”

千年周转，他终是找到了她。

傅元铮，傅元铎……他凝眉，想起了梦中阿谁与本身有六七分类似的四哥。是他吧？究竟哪个才是对的？是史料上记录的，还是这里的？

“多谢。”傅北辰笑着坐下。

从玉溪镇到菁海市本来只要四非常钟的车程，因为中秋小长假而堵成了一锅粥。当傅北辰终究开到孚信新苑时，天已经黑透，他带着怠倦和欣喜，将头靠在了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