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娰将山海印塞给墨弃, 说道：“二师兄, 我用不了这个小印章, 还是送给你吧。”

月璃金色瞳孔闪过冰冷的杀意，墨弃手里的焚天之剑已经完整燃烧得通红，神采阴沉至极。

小画笔气得顿脚：“太狗了，顾祈州竟然操纵琅嬛秘境的天道法则来对于你二师兄。不好，你二师兄强行晋升境地，竟然要将此地天道打入循环当中。”

兰瑨看的眼睛发红，这是他尽力拉扯大的小阿肆，是又乖又听话的小阿肆啊，如何有人能那么残暴地对她？

“无伤。”月璃狭长幽深的眼眸寒光闪过，看向顾祈州。

“他担当了琅嬛的四分之三传承, 已经晋升五境了。”姜娰仰起小脸, 小手紧紧地攥住墨弃的玄色袖子, 忧心忡忡。

顾祈州神采骤变，被月璃定住的刹时，心念一起就要收起冰雪玉棺，在月璃和墨弃碰到玉棺之前，一只小小的手搭到了玉棺之上。

“你是如何取到我的心头血的？”姜娰声音微哑，逼迫本身沉着下来，这一世她跟顾祈州没有半点交集，顾祈州如何能下这等禁术？莫非是宿世？也不成能，宿世他看她如蝼蚁，将死之人，无需下此禁术。

墨弃点头, 少年眉眼冷酷, 如同一柄盛气凌人的利剑, 看向顾祈州, 冷冷说道：“杀五境如杀狗。”

姜娰见顾祈州毫发无损，低低笑出声来，冷冷说道：“你公然还是一样的冷酷无私，所谓的共生不过是将你的命绑在了我的身上，你死，我必死，我死，你却不死。这不是共生，这是寄生。”

“共生？”小画笔失声叫道，“这不成能，此等禁术必须以心头血为引，没有极深的因果压根就不成能共生。”

月璃一指弹出金色的月桂叶，月桂叶落地生根抽芽，刹时就长成参天巨树，然后持续疯长，半晌之间就伸展开来，将全部药圃跟铜殿分裂开来，构成一个庞大的月桂树空间。

最后几个字带着森冷的杀意，话音未落，墨弃已经挥袖推开姜娰，一手抽出了体内的焚天之剑，砍向顾祈州。

姜娰一口血吐出来，浑身冰冷，完整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情，只感觉砭骨的寒意囊括满身，小画笔也蒙圈了。

“不管你来自那里，修为多深，此地是琅嬛秘境，琅嬛的道便是天道，而我已经担当了琅嬛的大部分道术。”黑袍玉冠的无情道君冷冷开口，收取琅嬛的三道残识以后，他已经具有了琅嬛的大部分影象和道术。

兰瑨五指攥紧，手中青芒闪过，直逼顾祈州，而月璃和墨弃也同一时候脱手，目标直指顾祈州身侧的冰雪玉棺。

墨弃展开循环之眼，眼里有关姜娰的循环过往一一闪现：在行宫里哭着做课业，等阿爹来接她的小阿肆；缠绵病榻，日日只能苦练半首残曲的小阿肆；从未踏出行宫一步，只活在四方院子里的少女姜娰；日日期盼顾祈州带她出去看内里天下的少女姜娰以及那些年她被改的命格，被接收的心头血，被耗尽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