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玉珠儿嘲笑一声,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天宝阁限量襦裙,一个穿的如凌波仙子,一个穿的似路边野花。她只三分像姜娰,却不是姜娰。
无数的雷电从苍穹而下,全部青雾山都覆盖在可骇的威压里,顾祈州引下此界天道,法器上蓦地盛开一树桃花,每朵桃花都飞向六合樊笼,撑出一片六合,但是樊笼还是在缩小,朝着顾祈州的方向压下去。
剑宗广场上,李长喜和木萧呆呆摸了摸本身的脖子,哦,他们还活着,活着,活着!嘤!
他觉得她强大无助,没法修炼时,她却以画笔划出广漠天空,在铜殿内来去自在;再厥后他觉得她死在了那奥秘的祭台上,她却在十二年后把握画笔,富丽退场。
当年他高坐白塔之上,俯瞰众生,现在高坐云端,俯视众修士,竟不知,在更宽广的六合里,旁人看他也如看水中蚍蜉。
“桃花开!”无情道主神采发白,手里的桃花枝直指苍穹,引下无数的天道法则,想破开这六合樊笼,阿肆的道术和修为不如他,只要他以灵力强破,就算是再强的法则也会被扯开一道裂口。
“好标致的画笔, 竟然有人将画笔当作本身的法器,好新奇!”
姜娰没有理睬玉珠儿和那女修之间的恩仇,看向天空的一道祥云,黑衣玉冠的无情道主顾祈州端坐云端,降落说道:“你来了。”
少女声音不大, 但是莫名的全部青雾山的修士都听到了, 那声音像是从六合间呈现, 然后消逝于风中,众修士神采微变, 剑宗弟子?姜娰?姜娰!
共生锁链未断,她没有死。
剑宗大殿内,白发苍苍的掌教手持画卷走出来,看着这素未会面的小弟子,再看清她眼角那一颗血痣,悲从心来,喃喃自语:“师祖说的没有错,该来的毕竟要来。”
无数的修士御剑飞翔, 谨慎翼翼地靠近青雾山, 看着那女修把握着画笔挺接上了剑宗。
姜娰眼角一痛,有血滴下,她昂首看天,看着不竭下沉的琅嬛秘境,又看了一眼掌西席父手里的画,看着阿谁曝尸荒漠的少女,血流成河的云梦洲,飞身上前,手中画笔撑住了天和地。
数息以后,顾祈州神采骤变,感遭到了六合间可骇的威压,如临大敌地祭出袖笼里的桃花枝,只见一只庞大的六合樊笼从虚空中渐渐闪现出来,带着奥秘未知的天道法则,朝着顾祈州罩去。
顾祈州面庞沉得能滴出水来,沉声说道:“我已入六境,阿肆,你不是我的敌手。当年是我亏欠了你,现在我想弥补,我能够带你飞升上界,能够跟你清闲修仙!”
藏在云层以后的此界天道悄悄一颤。顾祈州神采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