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不是来喝茶吃枣的。”鱼怀瑾放下茶杯,从袖中取出一叠东西,递给赵戎,“方才放学先生带你走的早,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连续送来请柬信物,我替你收齐了,顺道送来。”
鱼怀瑾冷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戎转头对某个坐姿笔挺的女孩笑道:“其别人我信赖,但鱼兄必定不是来专门陪我喝茶谈天的。”
鱼怀瑾微怔,世人不由侧目。
赵戎猎奇旁听,不由道:“另有这事?唔,吴兄细说。”
赵戎去屋内搬出几个桉几与条凳,待贾腾鹰端茶而出,世人在院内坐下,吃枣喝茶,晚风拂过,倒也不失闲恰。
“都是些诗宴雅会的请柬,多数是书院士子中有才名、德望的师兄们主理的,现在年底,这类文会挺频繁的,又恰逢院内的休假日,不过昔日很少聘请我们墨池学子。”
“你说呢?”
赵戎一笑,点头附和,“俺也一样。”
“是也。”
“为甚么要怕呢?又为甚么要言‘抢’呢?我说了,夫子公允公道,在本届选出的定会是真正的才德兼备之人。如果此人是我,何怕选不上。如果此人不是我,有更优良之人,那我如何也夺不来。”
鱼怀瑾压了下嘴弧。
萧红鱼出声替她道:“实在之前怀瑾考第一的时候,那些师兄们也聘请过怀瑾,固然没有这回给你请柬这么多。不过怀瑾全都给婉拒了,推了两次后,也就没再有人聘请了。”
似是被鱼怀瑾盯的有些不美意义,赵戎咳嗽两声,严厉些问:“鱼兄提示这些,读书种子的名额又只要一个,就不怕别人抢走吗?”
吴佩良忍不住小声插嘴:“传闻夫子挺喜好暗里记小本子的。”
“子瑜兄,是如许的,这类诗会雅集,师兄们聘请我们墨池学子畴昔,并不但是吟诗作对熟谙熟谙,另有另一层含义与考校在内里……这些师兄们实在都是在替自家先生们察看或打仗下你,为来岁学馆毕业后的拜师大典做筹办。”
鱼怀瑾看了眼替赵戎先冲动起来的萧红鱼等人,摇点头,转头叮咛赵戎:
“不过须知,拜师一事并不是强买强卖,学子也有回绝的权力,得双向挑选才行,以是还得你看对眼……实在学长我还是建议你明后几天,抽出些时候去插手此中几个文会。”
“没有,只是可巧……等等,这枣子你肯定无主?”
“学馆第一,六堂魁首,还真是忧?啊……喂你点头干吗?”
赵戎无法摊手,“不是和你抢朱先生啊喂,我是说我也有挑选了,当初是晏先生用特长生名额力推我入书院的,以是我只拜他为师,学习经义,就这么简朴。”
何况赵戎本身不也是从山下大楚来的吗,只不过对其而言,青君小小芊儿在哪,家就在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