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交银叁两贰钱肆分!”
这不是断了统统人的活路吗?南乡和北乡的乡民们终究忍无可忍,抄起家伙就奔了县衙,但是他们烧了县衙吓跑了县太爷也就罢了,却在慌乱当中让那些差役把两乡的大当家的都给抓了起来。
因为顾谦是个能人,以是姚二当家和俞三当家的也给他面子,亲身设席接待。
“回三当家的,上个月共收银五十三两七钱九分六毫,上缴二十两三钱,支出十七两九钱八分,残剩十五两五钱一分六毫。”
南乡北乡目前群龙无首,官府又迟迟不派人过来构和,弄得南乡北村夫心惶惑,谁也不晓得该如何办了。
“莫非是关光临水县去了?”姚二当家与俞三当家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张永:“小哥儿你的动静可精确?”
“详细的不晓得,就是传闻当日县衙出过后,隔壁临水县来了一队官差。”
张永的官话还算流利,但是一行行的念下来也足以让人头昏脑胀了,特别是这本账出入稠浊,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别说内行人了,就是张永也有些拎不清。
算盘这东西,顾谦压根就没摸过,更别提鬼画符一样的当代帐本了。不过幸亏原主超强的影象力起了感化,他走畴昔翻了翻帐本,大抵能看懂这是一本记录银窑出入的简易账簿。
“李先生,”三当家的对这个老头挺客气,笑着对他说道:“我方才把山上村小银窑的账簿带返来了,你给核一下。”
“我想李先生不消去叫人了,你算的账账目清楚,但是我们顾先生算的账也没错。”
“动静?甚么动静?”顾谦装傻。
李账房顿住脚步,不解地看着张永说道:“有甚么事?”
“顾先生,如何?”三当家见他如此淡定,不由得催促道。
“如何样,顾先生看出甚么来了没有?”三当家坐在了二当家的下首,用颇具兴味的眼神看着顾谦。
屋内的世人都晓得顾谦只听了一遍就算出了得数,并且他还能把方才听到的账目再原封不动的复述出来,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姚二当家还没回过神来,却见三当家的已经起家来到顾谦面前,笑道:“顾先生,俞某方才失礼了。”
张永摆布逢源的话让世人更加利诱,就在世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之际,张永微微一笑,拿起账簿,指着此中的一个墨点说道:“不对就出在这笔账上,之前记账的笔迹都是大写,唯独这笔账,不知是谁写上去的,用的是小写,这个一字上面多涂了一点,以是我报的是一两,李先生却当作了二,记成了二两,李先生请看,是不是这里?”
“这是为何?”
张永拿着账簿,指给了李账房看,李账房看着一字上面阿谁墨点,不得不承认他将这个字当作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