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当时小六在炕洞里凿的时候发明了这个,他没多想就揣到怀里了,出来后给了我。”顾小九拨拉了两下,把那团布条摊开,跟着布条的展开他的眼睛也越瞪越大,“这仿佛是……”说着,像是烫手一样把手缩了返来。
听到孩子,郑氏的手缓缓滑向了小腹,秀美的脸上一片惨白。
炕洞捅穿,柳大壮被倒下的大缸砸个正着,这下子,守灵人的目光都变了。柳大壮不是借口年纪大了回家睡觉去了吗?为甚么会呈现在耳房里?好吧,就算他是起夜,但是为何被大缸砸倒时,他却满脸惊骇。
顾小九来的时候,法度迟缓,睡眼惺忪。
“大老爷是谁想见都能见的吗?”顾安不悦道。
“看柳小七不扎眼就杀了他?”段文瑞冷冷一笑,道:“柳大壮,你不要觉得我是傻子!”
“如何,还没睡醒?”顾谦笑问道。
“犯了何事?”段文瑞冷冷一笑,让差役把一其中年男人带了过来,“柳大壮,这小我你熟谙吗?”
看着和李二郎并立的另一个店铺掌柜,柳康的神采变了,脸上的盗汗涔涔而下,嘴唇翕动,嗫嚅道:“都是冶铁之用。”
一夜无眠,郑氏是哭了又哭,柳康的神采是变了又变。
“大人,叨教小老儿犯了何事,如何不问青红皂白就抓人啊!”柳大壮不甘心道。
“是,是我看柳小七不扎眼,就借着下雨天假装整天雷炸死了他!”话音刚落,院中一片哗然,柳大壮当了多年的地保,对绿柳村的人还算照顾,颠末昨晚的闹鬼事件,人们是对柳家父子有疑,但是没想到这丧尽天良的孽事竟然真的是他们做的!
“先留着吧,或许有效。”顾谦叫顾安拿了一副麻布手套,将汗巾子摊在桌上,细看起来。
“他曾到小人的铺子中买过硫磺。”李二郎答道。
李天树大着胆量看了顾谦一眼:“大老爷,小老儿另有件事要禀报大老爷。”
“小娘子,别哭了,等顾老爷来了,就能断明小七的冤情了。”老妇人扶起郑氏,劝她喝下热热的米汤,“先喝点热乎的,你都哭了一夜了,要保重身材啊,毕竟你肚子里另有小七的孩子呢!”
“如何样?”顾谦见到段文瑞返来,心急地迎了出来。
“大人,孽事都是老夫一小我做下的,我儿实不知情啊!”眼看着事情就要透露,柳大壮俄然大声叫道。
“冤枉?”段文瑞手持马鞭走到柳氏父子跟前,居高临下道:“你来讲说,我那里冤枉你了?”
“这……”柳大壮顿了一下,面色游移,眸子子转了一圈以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是老皇历了,我和柳小七的爹娘有旧怨。”
“掌柜的?”柳康完整傻眼了。
“不、不熟谙。”柳康慌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