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要真有幽灵,刘仵作早就……”话音未落,天空咔嚓响过一道炸雷,一窝棚的人寒毛直竖,腿都吓软了。
“摔死了?”顾谦眉毛一挑,“你肯定?”
“是!”差役满面不舍的看着热火朝天的收粮场面,快马加鞭的去了,如果返来的早,还能再多捞一些好处呢。
“去,给大人报喜,就说东乡收粮事件顺利,让大人放心在县衙等待便可。”段文瑞按下心中的忧愁,派了一个差役去给顾谦报信。
顾泰懂了,只要顾谦能把本身择出去,萧知府的狐疑必定能转移到其别人头上,而现在薛侍郎压着萧知府,不让他跟本身的亲家争夺盐转运使的位子,今秋收粮时,薛家又对收粮官非常礼遇,较着表示出了对顾谦的拉拢之意。
“嗯,最好把线索引到顾慎之身上,明白?”
“莫非真是萧知府在背后搞鬼?”
“不清楚,走到半路就碰到回城报信的差役,说汪县丞明天掉进了烧毁的窑井里,摔死了。”顾泰凑畴昔,小声说道。
只要萧知府脑筋不发昏,天然会明白斩断本身在清江臂膀的人到底是谁。
“哼,”薛四老爷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姓汪的派来的并不要紧,关头是我们家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是。”想到那些白花花的稻米,大管家的肉都疼了。
听过天上的炸雷,顾泰面色一变,不过他随即想到,这件事老爷并未插手,只要谨慎不要让人往老爷身上泼脏水就行。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瞪了打着颤抖的差役一眼,厉声道,“别胡说,统统等仵作来了就清楚了。”
“不肯定,”顾泰一哂,小声道,“不过确切不关我们的事。”
“你小声点!”有怯懦的仓猝捂住了他的嘴,又后怕的瞄了白布一眼,疾声道,“人死为大,别招事!”
“告诉下去,本年纳粮之数对比客岁高出两成,既然官差们聚齐了,明日就大张旗鼓的办,不要迟延。”
“别的你去找两个可靠的人手,去北乡把汪俊给处理了。”
段文瑞面上带笑,内心却有些几分孔殷,薛家的态度越好,就越申明他们已经落进了大人的骗局里,但是如许一来,汪俊的人身安然就没了保障,而如果大人所料不差的话,一旦汪俊出事,他家大人就是第一怀疑人。
顾泰跟着差役们往前走,面上固然是一副凝重哀戚之色,但是内心却隐含着一丝窃喜,不管动手的人是谁,汪县丞的死对老爷都是一种摆脱。
“汪老爷但是朝廷命官,他出了事,大师都脱不了干系,这个证词你们都要签书画押,以备后查。”
“不是他另有谁?”薛四老爷定了放心神,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清江县衙主事的有四人,顾慎之固然是萧玉卿的部属,但是他但是徐阁老的弟子,这两小我即使面上和蔼,但是天生就尿不到一个壶里,萧玉卿将汪俊派下来,谁敢说他不是打着挤走顾慎之让汪俊取而代之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