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时候不等人,那股倭寇已经去了北乡,我们必须在他们回程的时候拦住他们,现在让段文瑞带人赶赴净水涧已经是冒了险,再去实地勘察的话,恐怕倭寇都已经杀到清江来了。”
“大人存候心,文瑞必然带着倭寇的人头返来请功。”
“大人,可还要实地勘察一番?”本想大大露脸一次的马县丞马失前蹄,神采有些郁郁。
顾谦脸上带出几分忧色,一叠声道,“快把段文瑞叫过来!”
得了顾谦的号令,段文瑞二话不说,带着人就出了县衙。
“那你可知在净水涧北乡出口那端可有能藏身的处所?”
“小老儿的浑家就是北村夫,年青时也经常去北乡探亲,以是那净水涧也曾颠末多次,有一次天降大雨,小老儿焦急躲雨,偶尔间在涧边的崖壁上发明过一个石洞。”
只一个薛四老爷,还远远没法与清江县数万百姓的安危相提并论,在段文瑞告急练兵的同时,顾谦也与顾泰等人商讨出了一个毁灭倭寇的战略。
薛四老爷的怨念顾知县并不知情,即便晓得,也没有表道理睬。
“据探子回报,倭寇们已经从北乡铩羽而归了,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在净水涧安插好,以是即便是透露了行迹,也不能让他们赶上来。”段文瑞眼中暴露一扼杀气,“我已经在路上安插好了人手,任何人都不准通太巷子去往北乡。”一旦碰到有通敌之人,当即拿下。
“如果从两端堵人呢?”顾泰辩论道。
“这就好,这就好。”面对储藏杀气的段文瑞,马县丞也忍不住收了声,不动声色的退到了顾谦身后。
用顾谦教给的体例练了两天兵,固然对阵法还不是太谙练,但是官兵们的内心总算是多了几分底气,再说净水涧这个处所阵势奇险,易守难攻,传闻是在这里截击仇敌,大师心中底气更盛。
“扬谷坪是位于净水涧和清江县城之间的一个小场坪,处所不大,但是四周多林木,不但是个极好的歇息地点,也是个极好的埋伏地点。”马县丞捋了捋胡子,浅笑道,“据探子回报,那股倭寇已经去了北乡,北乡民风彪悍,乡民悍不畏死,定不会让倭寇占得便宜,一旦倭寇在北乡得胜,他们必定会放弃北乡,往更敷裕的县城而来。”
问到这里,顾泰和马县丞的心都悬了起来,他们齐齐将目光转到老吴头身上,吓得老吴头低眉垂眼不敢出声了。
见县太爷发怒,老吴头也不敢使甚么谨慎眼了,他快速地瞥了马县丞和顾泰一眼,小声道,“要说藏身之处,还是有的。”
“是,”老吴头躬了躬腰,觑了顾谦一眼,才谨慎地答复道,“回大老爷的话,净水涧小老儿曾经路过几次,还算熟谙。”
“小声点啊,段大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