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不会忘了你是因为甚么功劳而迁任御史的吧？”戚元敬不成思议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当我傻啊？

“章大性命令要开堤口了，如果真让他得逞，大同城可要面对一场没顶之灾。”顾谦返来后，顾泰仓猝向他汇报探听来的最新动静。

“元敬兄太汲引我了，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当着人家原作者的面，顾谦那里美意义说那些练兵之法是从人家那边抄的，但是现在戚元敬还在北疆，间隔他到宁绍台上任另有两年的时候，他的著作……离问世还早。

“你先说。”

“这些并不是我首创，而是几年前偶有奇遇，得人传授，望将军能熟记兵法，矫捷应用，为我景朝边陲的战役出一份力。”

还没产生的事，让他如何说的出口？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不实际，”戚元敬叹了口气道，“生长火器，构筑城防……要想完整安定北疆，不但需求军火人力，还需求朝中支撑，以及大量的财物添补才行。”

“慎之说那里话，”戚元敬虚扶了他一把，笑道，“我传闻慎之在清江时练兵非常有章法，抗击倭寇也非常胜利，早就想熟谙你了。”

得，本来是陈俭卖了他，既然两小我都有共同的朋友，那也就没甚么好藏着掖着的了，顾谦拱手笑了笑道，“本来戚将军与明德兄是旧识，是谦鲁莽了。”

“陆千户？”顾谦看着丰神俊朗的陆寄，有些懵。

“不消管他，”陆寄淡声道，“我来，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顾谦讪然一笑，是了，他是因为抗击倭寇有功才转任御史的，但是这些事，戚元敬如何晓得？看出他的迷惑，戚元敬笑了，“我与陈明德兄有过数面之缘。”

“顾御史太谦善了吧？”戚元敬挑了挑眉毛，从怀里取出了几页纸，“莫非这不是慎之的手笔？”

顾氏兄弟的交谊确切很让人打动，但是这并没有抵销掉实际的残暴。

“跟着我，也是苦了你和小九了。”

传闻顾谦不顾士卒的禁止，硬要将奏疏上报都城，章源冷冷地哼了一声，干脆地将奏疏给追了返来，还将顾氏三兄弟给囚禁了。

不过他们毕竟在北疆，不但与大同守军对峙，远处，另有小王子部在虎视眈眈。

“慎之别慌。”见顾谦抓着纸的手很用力，怕他把那几页纸揉皱了，戚元敬仓猝把纸收了返来，谨慎翼翼地抚平，又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顾谦有些不安闲，仓猝摆脱开来，两个已婚男人拉动手的画面多奇特啊，并且传闻戚将军家有悍妻，他可不想嫂夫人对他生出曲解。

眼看着除夕将至，大同城还是没有拿下来，章源的神采已经变得像帐外的北风一样冻人了，即便之前被世人反对了水淹大同城的主张，但是为了给大同城内的叛卒一个经验，章源还是命令开挖黄河堤口，筹办将冰凌引入大同，将全城的叛卒浇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