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谋的另有谁?你还晓得甚么?都速速招来。”
陆寄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解释道,“王重只是一个运粮官,没甚么可顾忌的,你可别忘了,你家屋子是被人泼了火油才烧起来的,你想想草场起火的启事……”
陆寄晓得他之前小院被烧,现在又赁了小院搬出来必定手头不余裕,当下也未几说,叮咛部属出去买了一车炭,又买了好多鸡鸭鱼肉来。
“但是着火的草场有七处之多,如果这火油不是从大同城内运出去的呢?”顾泰提示道。
“没钱了?”见顾谦拨弄着火盆里有限的几块柴炭,陆寄淡声道。
“王二?在那里看到他的?”
“本来是他?”顾谦更不解了,“在酒楼里不是他占了上风吗?为甚么还要跟我过不去?不就是吵了几句嘴,至于烧咱家屋子吗?”
“肯定,托王公子的福,小的也去过几次虎帐,见过这类弩。”
“你说的有事理,”顾谦点了点头,“不过火油毕竟不宜运输,即便草场离城较远,也不成能一点行迹都不露啊!”
“大人贤明!”顾小九作了个揖,镇静地对顾谦说道,“大人,有王二的动静了。”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倒是一旁的陆寄听出来一些端倪,“阿谁姓王的是跟着朱充耀的?”
陆寄脱掉披风,板着脸走进屋内,顾谦为人勤恳,即便畏寒,也不敢把屋内弄得特别和缓,只是不冷罢了。
“真的?”顾谦差点冲动的蹦起来,“他在那里?”
“唉。”顾谦拄着头,叹了口气。
狗子是大同城里的小乞丐头子,只要多给他们几个馒头,必定乐于跑腿。
“是啊。”主仆俩点了点头。
“王大人?”顾谦皱了皱眉,“哪个王大人?”
“是运粮官王重王大人。”
美美的吃了一顿,也该说闲事了。
陆寄甚么都没说,只是等部属把王二抓返来以后,好好地接待了他一顿罢了。
“为甚么?”顾谦不解。
看顾御史这馋样,也不晓得素了多久,陆千户哼了一声,甩袖进屋去了。
“烧屋子的主张是谁出的?”陆寄淡声问道。
“一点线索都没有,明天上面催促办案的文书已经到了。”这么多草场起火,但是却连个怀疑人都找不出来,嘉和帝能不怒吗?
“是,是王奇让我干的。”
顾泰闻言,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要不然如何会一下子就起了大火呢?
顾谦恭顾泰筹议了半天,也没有成果,他只是一个御史,即便有查案的职责,却没有调遣兵卒的权力,只能本身带着顾泰和顾小九寻觅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