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楮墨闻言身形一晃,差点没掉下残垣当场摔死,望着纷繁拜别的人群,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都返来,你们都返来,你们都返来!你们听我说,那边有盐湖,真的有盐湖,提炼一下就是上好的雪花盐,装车就能卖的!”
卢象升见竟然有两万引盐,咂舌不已的说道:“如何这多?一引盐三百斤,比来的盐场在肃州(酒泉),但是你就是把肃州盐场的盐都买光了一时之间也凑不齐这么多盐啊!
熊楮墨胸中有一口气久久不能平复,长叹一口,仇恨道:“哎,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当今圣上。现在东林党人只手遮天,圣上只能看到他们想让圣上看到的奏折,只能获得他们想让圣上获得的动静。
卢象升把脸一板,呵叱道:“小子,在民族大义的题目上你千万不成草率!”
熊楮墨赶紧点头,固然他吃不准青海现在是谁的地盘,还是信誓旦旦的说道:“千真万确,那边有很多盐湖。”
卢象升迟疑道:“甘肃镇是没有盐湖的,可再往南是固始汗图鲁拜琥的地盘,跑到和硕特部的地盘去采盐,会不会引发两边的抵触?”
熊楮墨瞋目圆睁,拄着刀冲着北面甘州城的方向怒骂道:“爹,你听过拆东墙补西墙吗?这城墙被平羌将军李栖凤那狗日的给拆了苗条城去了!朝廷拨下来的补葺军款,十之八九被这个狗日的给并吞一空了!”
熊楮墨面色乌青,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光荣的连假账都懒得做,到时候关隘一开,这锅就全给鞑子背了,自上到下沆瀣一气,朝廷查都没法查。”
熊守仁撇了撇嘴,咂摸咂摸可嘴,斜着眼说道:“扯淡!都散了吧,我这儿子疯了!不过幸亏劳资贤明生了俩,另有个大儿子。”
一炷香的时候以后,军户终究解释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熊楮墨的肺都要气炸了。
“盐引?!”
他用苗刀对着氛围一阵狠恶的胡乱劈砍,一向到精疲力尽。
熊楮墨笑道:“卢大师,要说民族大义我熊子谦比你不遑多让。放心,我自有安排,这盐他们白吃不了的。”
熊楮墨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趁便构造一下南下采盐的步队,卢大师,请!”
熊楮墨站在残垣之上,伸直了手臂指着南边的天涯线,语气果断的说道:“那儿!那边有盐,有能够供全部大明的人吃几百年的盐!”
熊楮墨肝火跟烧开的热水一样往上直窜,冲着甘州城的方向跳脚骂道:“姓李的给了我两万盐引,我尼玛当初还觉得占了便宜了,这都换成银子也不敷筑城的啊!”
熊守仁眼睛瞪得溜圆溜,张着嘴喊道:“炼盐?你甚么时候学会的?知子莫若父,老子如何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