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里的火把马冬梅的脸映照的通红,她气愤地把手中的劈柴扔到了地上,“这天杀的世道,好人都没有好报了,朝廷朝廷如此,官方官方如此,另有没有天理了,这是把让往死路上逼啊。”
鸡毛店前面一处低矮的土房内,白露泪眼昏黄地望着火炕上不知死活的熊楮墨。
外屋灶膛里的劈柴就像不要钱一样填的满满的,屋子的仆人马冬梅把火炕烧的滚烫滚烫的,仗义的她把屋子腾给了这对薄命的主仆。
李郎中医馆内李大胆儿一脸邪笑地把一封银子推倒了李郎中的面前,“哈哈哈,李郎中,还是你狠啊。常言道医者仁术、仁心,你这是把人往死里治医者兽心呐,归正打死我今后也不敢到你这里来瞧病了。”
不过要说跌打毁伤,接骨正骨,这金陵城中我说第二怕是没有人敢说第一,对于这家传的本领我还是有实足的信心的。若非如此,我也积累不下这番财产。”
李郎中惭愧的接过银子,讪讪地笑道:“都是本家犯不上让李员外破钞的,今后多走动走动便是。此人是县尊大人差人送来救治的,不能直接要他的性命的,你归去大可奉告李员外,依我看他十之八九是挺不过这一关去了。
贰心中大为惊奇,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磕长头的了,那种痛苦非有大毅力之人不能接受,上一次长头还是他当小沙弥的时候见过,不过也就是磕了不到一华里,饶是如此也在本地颤动一时。
“哎呦,典史大人,这但是神仙打斗小鬼遭殃,小人不探听也偶然卷入争斗当中,剂量翻了三番,可如果出了差池还烦请大人在县尊面前美言几句,也好保全小人一家长幼的性命。”
白露坐在炕头一个劲儿的抹眼泪,她向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无助过,本觉得熊楮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晓得竟然又遭此灾害。
“佛祖保佑,愿我家公子早日醒来!”
此时闻听此言不由得心头一惊,赶紧撩开门帘走到白露的面前,好言欣喜道:“白女人你可不要胡思乱想,熊公子吉人自有天相,骨头都让李郎中给接好了,只要安息几日定会病愈如初的。”
一名耆老摆脱开下人的搀扶双手抱拳冲着方丈深施一礼,长叹一口气说道:“哎,禅师,这是白露女人,为他家公子也就是昨日的哪位重伤不醒的打虎豪杰祈福呢。
她擦了擦泪水,悲忿道:“冬梅姐,我家公子好歹也是为民除害的打虎豪杰,阮之钿身为父母官如何能够如此对待我家公子,他就不怕伤了民气吗?”
鸡毛店后的小院里本来烧得死去活来昏睡不醒的熊楮墨俄然咳嗽一声,缓缓地展开了眼,迷含混糊地呢喃道:“水……水……”
一步一叩首,一头一血莲,从鸡鸣寺一起叩首而来,足足有十二里,未几很多整整磕了两万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