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老婆赶紧进屋抱出个大胖小子来,前面跟着育儿嫂。这男婴长得肥肥白白,五官也挺都雅,大眼睛黑漆漆,红红的小嘴特别敬爱。嘴角流着口水,呆呆地看着我们,面无神采。阿赞都坤走到大宝面前,我觉得他会伸手摸摸孩子啥的。可并没有,阿赞都坤开端低声念诵着甚么,男婴俄然叫起来,声音很锋利,像高音喇叭似的,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婴儿体内多了个女性阴灵。”高雄翻译。
“我这边的驱邪法事最低是五万泰铢,但一是泰国本地,二是不太毒手。像你这类跨国买卖很多阿赞徒弟都不肯接,因为太折腾。如果去的话,起码也要收二十万泰铢,还不包含盘费,此中我赚五万,你的本身加。”高雄答复。我心想,二十万泰铢就是四万群众币,阿赞徒弟收三万,高雄得一万,我该如何加价?没经历啊。正在踌躇的时候,高雄说:“还考虑甚么,你再加五万泰铢不就行了嘛!”
“老同窗你还不信赖?”我内心没底,也不敢多解释,只能这么说。老杨说他在广州的牌商朋友也能联络,但毕竟只是贩子干系,不是太信得过,因而他当即表示同意,并让我供应对方的银行账号,先汇两人的机票用度畴昔,剩下的见面再谈。没多久高雄就给我打电话,称已经收到汇款,顿时就和阿赞徒弟办手续,从曼谷飞到广州,再转飞机到沈阳。老杨临时留在沈阳,会面后一起去营口。
老杨家在营口郊区的某个初级小区,门口有两尊庞大的铜欧洲骑士像,小区从外到里也是一色的欧式气势,连老杨家都是,看来中国人装修都喜好这调调。进家门坐在客堂的沙发上,老杨父母和他老婆都出来驱逐,看到阿赞都坤的模样,三人较着都吓着了,连说话都结巴。要说还是老杨见多识广,在机场的时候也没吓成如许。
两天后,老杨开车载着我在桃仙机场接到了高雄和那位阿赞徒弟。从达到口出来时,很多接机的人纷繁把目光投向阿赞徒弟,因为太特别了。这徒弟中等个头,长得极瘦,穿红色无袖衫和黑裤子,脚上是像草鞋一样的凉拖。皮肤很黑,身上都是纹刺图案,脸上也有。脖颈戴着两串珠子,一黑一灰,手腕也有。眼睛特别亮,但放出不和睦的光,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跟他有杀父之仇。
见面后我向高雄先容老杨,得知这位阿赞徒弟名叫阿赞都坤,住在泰国一个叫宋卡的都会。我不晓得他程度如何,但估计跟高雄的干系应当不错,不然不成能大老远跑到中国东北来。我们寒喧的时候,四周另有人低声群情,说这男的咋这么吓人,从哪来的啊,是不是鬼,乃至有人在拍照。高雄理都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