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啊,”我清了清嗓子,“你外甥赵旭是我朋友表弟的老客户,我们也算是熟人,恕我直言。家里产生如许的事,必定是很哀思的,但甚么事都有概率,这类事仿佛跟运气没太直接的联络啊!”
齐叔说:“别别,不忙不忙,你先在这里坐着,早晨我们吃个饭,大老远来的,如何能让你就这么走了呢?”我赶紧说不消客气,都是熟人先容,没干系。齐叔当真地说不可,本来说好了我得去北京佛牌店里找你,现在你上门来拜访,必定不能就这么归去,你先在客堂坐会儿,我们几个进屋聊。
听了我的话,齐叔叹口气说:“我老娘说是命数不好,得找人给家里人改改命,今后才气顺利,以是我得找人帮手。”我心想怪不得齐叔有这类奇特设法,本来是白叟的主张。考虑半晌,只好直说我熟谙的泰国法师们只会施驱邪方面的神通,比如冲撞了鬼神、中了邪、获咎了甚么灵,或者碰到过不洁净的东西都能处理,但改命这个还真不可,仿佛只要海内那种专门研讨命学的专家才行吧,比如算命大师,我这边还真不可。
“那这位是?”齐叔看着这中年女人。
我说:“那是必定的,这么讲吧,比海内这些出马仙、跳大神和巫婆神汉都强很多,起码我碰到的客户都是如许。找他们没法处理的困难,最后都是从泰国请的法师给处理的。”
我说出本身的迷惑,齐叔痛苦地摇着头:“命是必定要改的,现在我就想晓得这事到底能不能办。”他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只晓得泰国的龙婆和阿赞徒弟们能施法驱邪,能解降和落降,也能灌顶和刺符,但算命改命这事,仿佛只要海内的这些人能做吧。
送到病院没两天,小男孩就因为颅内出血而死。齐叔伉俪哀思欲绝,差点儿跟那快递员冒死。快递员下跪报歉,也承诺回故乡卖房赔钱,但人死不能复活,赔钱又有甚么用。最让人难过的是,那天恰是小男孩的四岁生日,齐叔早就订好生日蛋糕,就等着放工取回家,好好庆贺庆贺,成果出此凶信。
看来这桩买卖做不成,我也已经做好了打道回府的心机筹办,乃至已经筹算出小区后就去阿谁五大道逛逛。齐叔说:“泰国法师对驱邪这方面在行吗?”
那中年女人问:“这小兄弟在北京开佛牌店?”我点头说没错,我是店里的泰国佛牌参谋。齐叔带着三人进了寝室,我就坐在客堂里看报纸。门不是特别隔音,但因为另一个房间里传出不竭的抽泣声,以是我也听不太清楚。我很想悄悄走畴昔偷听,可又怕他们俄然开门被发明,只好假装在客堂里来回漫步。
正在我踌躇的时候,房门翻开,出去三小我,一对老伉俪和一其中年女人。齐叔见到他们,立即站起来,说:“爸妈,我不是让你俩明天过来吗?”老两口白了他一眼,换鞋后先让那中年女人坐下,说临时有变,归正哪天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