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纪晓芙，冷声说：“纪教员？纪晓芙是我峨眉派的弟子，如何措置她，轮不到外人来嚼口舌。”

这位尼姑约莫四十四五岁年纪，面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近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又见到贝锦仪手中抓住的小女孩，恰是杨不悔。杨不悔此时看起来涓滴不能转动，也不晓得是被点了穴道还是被下了重手。

灭尽师太听到人提起本身的义举，也没甚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内心倒是有几分对劲。

陈程又说：“师太为国为民之心，令人敬佩。所作所为皆是成了，抗元同一战线。既然是如此，又何必在西湖武校闹出这等事，让朝廷与江湖生出嫌隙，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陈程瞥见灭尽师太说了一会话，纪晓芙低头深思，终究摇了点头，神态极是果断，显是不肯禀承师父之命。只见灭尽师太举起左掌，便要击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却不击下，想是盼她最后会转意转意。

灭尽有些气极反笑：“以是我要比及一年后，才气清理流派咯？”

灭尽师太神采又变得森严起来：“你是拿朝廷压我咯，那我们无妨试一试。”她是一个极其刚强的人，说尝尝，搞不好就会真尝尝，不计结果。

陈程听纪晓芙叫尼姑为师父。他猜想，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灭尽师太。灭尽师太身后跟着两位青年女子，纪晓芙叫她们丁师姐和贝师姐。他天然是不晓得，这二人叫做丁敏君和贝锦仪。

余玠-《神雕侠侣》

不过，他也没有对着灭尽师太射击，只是对着天空开了一枪，并朗声说：“掌下留人。”心中想的倒是，难怪他印象中纪晓芙没有活到前面，本来是被师父杀了。

陈程说：“师太曲解我了，我不是拿朝廷压你。而是……拿朝廷压在场的统统人，也是压天下统统人。”

陈程点头：“不错，动不了。方才中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还没来得及解毒呢。再说了我连李莫愁都对于不了，如何对于得了师太呢？”

便在此时，陈程拔枪就射，这是他方才从曲非烟手里取来的。对于他来讲，哪一下是假打，哪一下是真打，天然骗不过他。这一次灭尽师太杀气陡生，他天然不能听任，有人在他的武校杀了人。

灭尽神采阴沉下来：“莫非，陈大侠是自恃武功卓绝，想要和我脱手……不对，看你面色，仿佛中了剧毒，你这模样只怕是动不了手吧。”

俄然间转过身来，说道：“好，你失身于他，瞒骗师父，私养孩儿……这统统我全不计算，我差你去做一件事，大功胜利以后，你返来峨嵋，我便将衣钵和倚天剑都传了于你，立你为本派掌门的担当人。你跟我来。敏君、锦仪，你把这孽……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