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问:“刘员外是甚么人?”
听了约莫两盏茶【二非常钟】今后,曲洋终究又想起了他的亲孙女。感激过陈程,伸手去接陈程怀里的曲非烟。曲非烟只是哭,如何也不肯从陈程身高低来。
他毕竟两世为人,腹中的故事可很多。甚么安徒生、格林、郑渊洁可没少读,又有甚么七龙珠、圣斗士。总有一款能将曲非烟重新逗笑。只是垂垂他也发明,逗笑曲非烟也是越来越难了。
曲非烟看了他一眼,又别过脸去,小声说:“我不晓得。”
跟着逼近衡山城,三人都晓得分别的时候要到了。最早认识到这点的,天然是更加敏感一些的曲非烟。俄然有一天,她就对陈程的歌笑不起来了,满脸笑容地发着怔。
这小孩子扯谎,偶然太假,让人一眼就能看破。陈程与马春花对望一眼,都是无声感喟。他们两位都是成年人,自夸聪明得紧,只觉小孩子老练。
远远看到刘府的招牌,曲非烟停下脚步,有些慌乱地说:“大哥哥,别去了。我爷爷如何会住在刘府呢?定是旁人不清楚,误传的。”
跟着过来一起都阴沉着脸的曲非烟俄然说:“遭了,我爷爷本来不住在衡山城,那我们找不到他了。算了,我们一起去临安吧。”这句话倒是说得非常轻巧,乃至有些称心,算是她这一天来最高兴的时候。
展转问了好些人,总算问到了曲洋的寓所。找上门去,却吃了闭门羹。曲洋底子就不在这里。
陈程哑然:“你如何就懂甚么大嫂了?”
曲非烟看着曲洋,心中的难过再是掩蔽不住,哭声说:“爷爷。”
曲非烟却只是叫他,没有说话的意义,又走几步,她俄然说:“大嫂。”
陈程笑眯眯地抚摩着她的头发:“嗯,你八岁了。”
比及别过甚,他只觉鼻子说不出的酸,甚么武道也没法禁止的一道郁气突入眉心,让他眼睛潮湿起来。
曲非烟并没有昂首看到这一幕,只持续说:“我懂。我又不是六岁七岁的小孩子。”
曲洋上前两步问:“你如何来了?灵风这小子呢?”
……
陈程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她。
曲洋也是虚起眼睛,定睛看来。陈程微微欠身,将有些闹别扭半转过脸的曲非烟的脸让出来讲:“曲老爷子,这是你的孙女曲非烟。”
刘正风神采顿时和缓下来,看向陈程:“曲大哥,这是你公……”子字还没出口,又感觉不太对。这陈程才多大年龄?
那邻居看了看曲非烟,神采有些奇特:“这老头平时都住刘员娘家的。你们去刘员娘家找人吧。”
听闻此言,曲非烟低头不语,只特长扯紧他的衣袖。马春花心头一软,也特长捏住她的另一只小手。
再看向马春花,已经无声抽泣起来。
曲非烟也忘了之前的难过,几次点头。马春花则是眼中沉醉,只稍逊于陈程为她唱歌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