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东风楼,我宴客。”
平常妖妖怪怪见到这幅画,必定吓得掉头就跑。
“周先生,好久不见。”
“咳咳,想活命,不要乱看!”
台上新任花魁清清女人跳完舞,换上了一班戏曲,唱的是张诚最喜好的大闹金銮。
白玉堂扫过在坐统统人,对着李红绫微微点头。
张诚不是一夜令媛的富商大少,胜在天长日久,上代东风楼店主还活着的时候就是铁杆客户。
周易面露迷惑,问道:“张哥,为甚么不收我为徒?”
“还能是哪位,前些日子钟同知受了批示使大人惩罚,内心气不顺,至今缓不过来。”
戏剧讲的是大乾太祖,尚在凤阳国任将军,与奸臣斗智斗勇。
连续串的笑声,在凌晨的街头回荡。
周易面露不忿之色,对着台上的梨园大喊。
凌晨。
“姓白的小子,老夫看你不错,拜我为师如何样?”
张诚兴趣被人打断,正要让甚么花中仙变成花下死,又有人进入隔间。
向来没有哪个男人,日上三竿无所事事,从坊东吃到坊西。
洁白的宣纸上,威猛黑毛大汉胯下鳞马,背上七八杆铁枪,手持宽刃巨剑。
周易正筹办四十五度角,举杯敬过往吟一句诗,一道身影落在了他和张诚中间。
东风楼。
一头直愣愣的栽倒在桌子上。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曲直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