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滴液体从窗棂上方滴落在他后脖颈处,冰冰冷凉的,杜邵明赶快用手去摸了摸,把沾到液体的手指凑到面前一看。好家伙,竟然是鲜红的血水,他还没来得及惊骇,直感受头顶处压下来一股强大的怨气,那种压迫感使他喘不过气来,那东西越来越近了。
或许是白日光芒太强的原因,那红衣女煞并没有追出来。
于死前那一刻,赵二狗看到女煞那张可骇扭曲的脸上,暴露一丝诡异浅笑。
这陈老五倒没有立即被吓傻,他大喊一声,好像刹时年青二十岁似的,麻溜地站起家子,拉开房门就往外冲了出去。
“杜兄,你要在房间里就哼一声,不然我出去啦。”陈老五还算蛮客气地号召了一声。
“杜兄,在家吗?”陈老五开口喊道。
杨赖八骂了一句,他大要上不信赖,内心却早已毛骨悚然。
这时,杜家长幼全都已经熟睡畴昔了,只要杜邵明一小我寝食难安。他躺在床头,劈面窗户半开着,窗外溜出去青色月光,染在窗前那张红木书桌上。
翌日,一个姓陈的白发老头走进了杜家院门。
惊骇至极的杜邵明早已两腿发软,瘫坐在门边。他的后背死死低住房门,双脚不断地往前踢着,语无伦次,满身筛糠般不断地颤栗。
陈老五一边在客堂里踱着步,他穿过一个狭小的走廊,没走几步就来到杜老头的房门外。
两腿一抖,赵二狗直接跪倒在地。
听着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此时的杜邵明已经从床上坐起家来,心中直打鼓。
“啪嗒”
女煞并不理睬他,红裙飘飘,她快步走近赵二狗,因为吸过血的原因,女煞变得脸孔狰狞。啪嗒,啪嗒,女煞挪动脚步,每靠近一步,赵二狗的神采便煞白几分,直到他整张脸变成毫无赤色的白纸。
“咔嚓”
。。。
“不对呀八哥,为甚么这娘们没有腐臭,就跟睡着了普通,真他娘的邪门。”赵二狗用手电往棺材的尸身里照了照,惊奇道。
呼哧一下,女煞猛地扑向赵二狗,将他摁倒在地,伸开血盆大口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屋里没有人回应,也听不见脚步声。奇了怪了,一家人大朝晨能去那里呢。陈老五深思着,他刚走到上二楼的楼梯转角那边,便嗅到了一股楼上飘下来的血腥味,这让陈老五内心模糊出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杨赖八看着尸身,也是大吃一惊。刨坟多年的他还从未见过这类环境,内心不免有几分虚意,可事已至此,总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真是怕甚么来甚么,没想这一颠仆,陈老五刚要爬起来,视野偶然间直往杜老头床底下一看。好家伙,一个身穿红色裙子,浑身是血的女人正蒲伏在床下,她手里抱着一个刚出世的婴孩,女人眼睛直勾勾谛视着内里的陈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