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笑了，她拨了个电话说：“让孟醒来一趟。”

老姨：“海归就是好人吗？现在留学的人，不是富二就是官二，有几个正儿八经的留门生，出国后莺莺燕燕找洋妞玩跑车，返来还染一身病。”

“是我朋友，不是我。”我咬牙说。

陆家祺不会是横尸了吧，内心忐忑，嘴上就含混着“嗯嗯”两声。

我想从速交点罚款算了，但陆家祺这类守财奴必定不会把钱还我，并且派出所对这类事很算计，普通都往最高上限罚，被罚者没人敢有牢骚，谁敢抵挡，就叫媳妇来交罚款，没媳妇的就叫妈来，妈不来就叫单位来。

陆家祺低头沉默不语，我内心暗骂这下丢人丢大了，我一差人家眷，来派出所捞嫖友？杀人放火都比这类事强。

孟醒瞪了那民警一眼对我说：“你先出去吧，怀疑人现在还没实施完法度。”

“来办手续的吧？”

我把李商要车的事说了。老姨严厉地说：“你那甚么朋友啊，听值班门卫说，你朋友开车冲出去时，车上还坐着一个妖艳女人，勾勾搭搭点头晃脑，把公安局当作他们家了是如何着，还撞坏一辆警车，麻溜地从后墙那边跑了，技艺真不错。比来产生好几起高空蜘蛛人盗窃案，你朋友不会是惯犯吧，我得让人查查去。”她说着抄起电话要打。

“能走了吗？”我冲她笑笑。

把车开到台里并告诉李商来取车，他打动得痛哭流涕，让我早晨和子宣去酒吧，他宴客，包管喝上好的洋酒，看最好的美女。

到车库后按车钥匙，一辆红色奥迪R8响了。

“有你甚么事？谁让你出去的？”中间一名女警官问我。

陆家祺急了，跟着车跑：“干吗，大早晨的，比来这里治安不太好，我够不利了，别再被打劫了。”

老姨在开会，我坐到她办公室里和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马汉玉谈天。

民警收住笑：“谁是你兄弟！别装胡涂！普通人去那就找一个，你还找俩，找俩还不算，传闻还硬把人女孩头往下按，被我们抓住现行，还没付钱呢吧，人家俩女孩能不供出你吗？再问一遍，你甚么单位的？”

那辆极新的卡宴停在车库一角，车钥匙还没拔下来。看到我钻进车里，孟醒让值班民警翻开电子杆，然后就向电梯间走去，我感觉心口像被甚么东西堵着一样，想要说点甚么又难以开口。

“你是工商局的？”一名男民警猜疑地问我。

在手机里翻了几遍才找到袁凯号码，启事是我把他名字写成：陈晓情敌。

我正想说话，看清女警官面貌后，愣住了，是方才去君君家拿证件的孟醒。在病院那天我蓬头垢面，血迹斑斑，今晚她大抵没有认出我来。

陆家祺说：“现在病院太黑，头疼都会给你说成脑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