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身端了水，让无双漱口，又拿过帕子来帮她擦干唇边的水渍，再扶她去床上躺着，体贴得无微不至。除了对本身的父母，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奉侍人，当年先王妃王氏病重，他也只是日日看望，坐在床边说会儿话，叮咛丫环婆子好好照顾，倒是从没动过手的。

“蒙兀？”无双一怔，很快就明白过来，“他们是来杀我的？”

皇甫潇赶紧俯身畴昔，轻声说：“婷婷，我已经把你接回家了。”

皇甫潇柔声道：“母妃万不成动气，尽管静养着。您放心，凡是与此事沾边的人，我定要斩尽扑灭。”

一边是皇家欢欢乐喜办婚事，一边是亲王府凄凄惨切办丧事，贵爵公卿、满朝文武及其家眷都感觉怠倦不堪，这边要欢乐庆祝，那边要哀伤致哀，功力稍差的人都会神经庞杂，稍有举止恰当，便是大祸害，因此家家户户的长辈都对儿孙殷殷叮咛，切不成乱了方寸。

皇甫潇微微点头：“他们都是蒙兀人，估计是想杀无双。一来断了我的子嗣，二来让神鹰汗国与我们大燕反目，蒙兀趁机起兵南下，就有能够破我边关，侵入我国。”

栖霞山庄被攻击，死伤无数，最后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勇毅亲王府的老王妃、王妃、侧妃、夫人虽已救回，目前却存亡未卜。

为免太医几处驰驱，除了将老王妃送回萱草堂外，韩氏和姚氏都被送到了无双殿。韩氏身边的田妈妈和丫环紫云、绿云以及姚氏身边的王妈妈和丫环碧荷都被杀身亡，留下看家的浓云、青云哭着奔到无双殿，寸步不离地守着韩氏，留守在绿萝轩的碧芙也是泪流满面，跑来守在姚氏身边。

皇甫潇出来后，宋氏她们都起家施礼。皇甫潇走到母亲床前，细心扣问了一番。

老王妃仍然躺在床上，屋里却坐了很多人，宋氏和杨氏都在，窈娘和清姐儿也在。她们穿戴素色衣衫，头上也只戴着玉饰和银饰。因韩侧妃方才归天不久，王爷又非常肉痛，她们的脸上都不敢有笑容，但也没有做出过分哀痛的模样，毕竟这是在老王妃面前，如果引得她方才好转一些的心疾再次发作，那王爷必定不会饶了她们。

皇甫潇对着母亲笑了笑，温言安慰：“母妃，无双冒死救您，也是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祖母。她年青，孩子生下来今后，教养上还需求您指导，您千万要保重身材，今后好帮着儿子儿媳把孙儿养大。”

老王妃拉着儿子的手，忍不住感喟：“你一天累到晚，就别老惦记取我了，有空就去看看你媳妇。这几天，我想一次就悔怨一次，为甚么当时不干脆他杀？成果扳连了你媳妇受伤，还动了胎气，韩氏也……唉……”

“恰是。我皇甫家的江山，如何能沦于深宫妇人之手？”皇甫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你细细谋齐截番。皇上大婚，事件繁多，圣母皇太后体贴过火，事必躬亲，又年龄已高，突然病倒，也是常理当中的事，让太病院好生诊治，不成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