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略感惊奇，随即想着范文同说的，当年的老勇毅亲王是里里外外一把抓，老王妃不爱管事，过得非常舒坦安闲，不由会心一笑：“嗯，如果有甚么难以定夺之事，媳妇会与王爷商讨的。”

无双叹了口气，只好放弃本来的企图，问她闲事：“帐本都收好了？”

老王妃托起茶盏喝了一口，驯良地说：“你是王妃，这王府中馈归你掌管，你这些日子就渐渐接过来。杨氏打理的时候挺用心的，可到底是侧妃，外人看着也不像话。如果你感觉一时打理不过来，能够用她协办，你来掌总。”

老王妃又被她逗笑了：“好，我带你出去认认路。”

“是啊。”赵妈妈陪着聊了几句，这才抬高声音，“文妈妈探听过了，我们无双殿里的丫环婆子都是从王爷的寝宫朝阳殿和老王妃的萱草堂拨过来的，全没颠末杨氏的手。王府的端方大，驭下极严，传闻之前王爷幼年时，曾经有过几次丫环爬床之事，成果无一例外，第二天就被老王爷命令杖毙。先王妃病故后，也故意大的丫环想借着王爷酒醉之机爬上王爷的床，另有侍妾未经传召便借着送汤送水地邀宠，俱都无声无息地消逝了。比来两年，再也没有丫环侍妾敢有甚么谨慎思，都怕王爷雷霆大怒，丢了性命。奴婢冷眼瞧着，无双殿的这些丫环婆子倒都是有端方的，只是我们刚来，一时半会儿也看不进人的心底，王妃要内心有个数。”

“哦。”无双有点儿脸红，“明儿早上你记得叫我，送王爷出门了我再睡。”

赵妈妈想起老王妃，感觉这么尝尝也好，看老王妃待公主到底是至心还是冒充。

她们说着话，翠屏从内里出来，笑着行了礼：“奴婢见过王妃。老王妃已经起家了，请王妃出来。”

无双向来不爱伤脑筋，痛快地说：“等王爷返来，我问问他，看他有甚么好主张。”

无双一听便明白是如何回事了，在龙城的大汗宫中，总有偏妃嫔妾玩这套，让她母妃挖苦不已。此时她也感觉很好笑：“要争宠也不看时候，又没甚么聪明手腕，真是笨拙如豕。”

无双虽有些害臊，但是回想起家中弟弟幼时白胖敬爱的模样，也就愉悦镇静：“我也喜好小孩子，母妃当年生下弟弟，我就想抱他，我大哥还跟我争，也要抱，把我父汗吓出一身盗汗，奶娘面如土色，一个劲儿地躲，就怕我们把弟弟摔着了。成果父汗和母妃给弟弟配了六个妈妈、十几个丫环，十二个时候身边不竭人，只准我和大哥看，不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