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看史瑶。史瑶用力点点头。但是,太子不信她。太子总感觉史瑶用心拿“生孩子”这话气他,“既然你这么想给孤生孩子,那孤就成全你。今晚歇在长秋殿。”
太子夹一点:“这东西叫面条?”
“咳咳……咳咳咳……”太子赶紧捂住嘴,狠狠瞪史瑶一眼,拿着红色丝绢擦洁净嘴巴,怒道,“你给孤闭嘴!”
“嘎?”史瑶傻眼了。
“不是妾身不敢说,是妾身怕殿下活力。”史瑶心说,你们皇家人一怒,血流成河,我哪敢想甚么说甚么啊。
太子心想,你要服侍孤,孤也不敢睡你。谁知会不会睡到一半变成了鬼,“太医说你的身子已无大碍。明天明天有何辨别?依孤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当然不是。”史瑶见太子神采稍缓,放心下来,笑着说,“这个碗里的鱼,厨子本来筹算烤,妾身没让他烤,做成了妾身故乡的红烧鱼。
太子听史瑶提到高祖天子,心下对劲,算她故意。神采仍然很严厉,说,“你忙活大半个时候,只做一碗面?”
“这……”史瑶之前想过,没人敢娶她。太子一要睡她这边,她一焦急就忘了。
太子瞥她一眼,想看她还能扯谈出甚么来,“小弊端?要不要宣太医。”说着就往外看,作势喊内侍出去。
太子嗤一声,夹一点黄瓜咽下去才说,“你啊你,闲事不干,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和离?亏你想得出来。”不容史瑶开口,又说,“就算孤跟你和离,你感觉这个世上有人敢娶你吗?”
太子见状,几乎笑出声,赶紧咳嗽一声压下笑意,“孤晓得。看到那些孤就想到你给孤生了三个儿子,孤不感觉丢脸,反倒让孤想到你出产时几乎又死一次。”说着拍拍她的手,又给她夹一块鱼,“别担忧,吃块肉补补。”
“不,不是,殿下,妾身不是这个意义。”史瑶顿时慌了,“殿下曲解妾身了。妾身,妾身是想给殿下生孩子,可,但是不是明天啊。”
“孤还担忧你把他们吓的怯懦如鼠。”在太子看来三个孩子非常强大,需谨慎庇护。史瑶身为母亲,不经心关照,还动不动给几个孩子一下,是可忍孰不成忍,“孤跟你说最后一次,不准再打他们,吓他们。”
史瑶顿时感受她的脸烧起来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甚么,又怕太子误以为她默许了,“殿下,殿下,妾身的小肚子还没消下去,肚子上也不多数雅。”
史瑶几乎被面条呛着,瞪一眼太子,喝口汤,把嘴里的面全数咽下去,就想解释她还会别的,话到嘴边,心中俄然一动,“妾身之前也感觉只会做口吃的跟废料没两样。厥后一想,不管妾身做甚么,殿下身边的人都能替代妾身,乃至比妾身做的还好。独独这口吃食无人能替代。成为殿下身边没人能代替的人,妾身就感觉只会做吃的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