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曲阿,倒是一脸杀意断交,在他看来,这人间,能和他战至百合不分胜负的,唯有子义将军,他和这黑厮已经比武过五十合,现在斩之,恰是最好机会。
“某倒是想会一会此人。”
“难怪”,他嘴里嘀咕着,下一息,目光已经落到曲阿身上,他持枪后杆的右臂一动,竟是主动朝下压了压。
带领舢板兵将的,是一员手持长枪的小将,他满脸冷傲寒霜,目光紧盯着水贼当中为首的黑脸男人。
“铛”只见黑脸男人双手齐挥,手中长刀重重砸在枪头之上,传来金铁交击的声响,转眼间,黑脸男人便再出一刀,这一次,那出战的小校倒是嘴里吐血,整小我倒飞出去,直接砸入水面。
“这等虎将,岂会甘心臣服于那刘繇?”
“是条大鱼。”黑脸男人嘴角挤出几分奸笑,“公奕,你率五百弟兄压阵,我且带人摸上去尝尝。”
“铛铛铛”转眼间,两人便持续比武十余合,两人身形来往,脚步在船身上持续踩动,未几时,船身摇摆,两人地点的船只,眼看着船头船尾、船舷两侧,时不时靠近水面。
周泰是一脸潮红之余,眼中多出几分惶恐。
公然,就在他惊呼之际,曲阿枪头一甩,在挡开长刀的顷刻,俄然绷直,那动员枪尖绷直的劲气,恍若一道惊虹,白的惊人,将正在乌篷之上交兵的两人脸上的神采都给闪现了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波水贼,已经悄无声气地靠着舢板来到了船下。
黑脸男人眼中带着忧色,掳掠嘛,有抵挡那才普通。
领队的是一艘乌篷小舟,现在船头上坐着两名壮汉。
“来得好。”黑脸男人看清枪上气劲,面色一喜,手中长刀上,也泛上一层寒光。
“好”
夜色下,波光粼粼,湖畔的芦苇随风摇摆着身姿,时而有一艘乌篷,划破水面,带着一张大网,撒向湖中。
“唰唰唰”数十个铁钩落到了商船的船舷,有人在底下朝后一拖,便稳稳地勾住了船舷的边沿。
“整天打雁,却没想到,被雁啄了眼。”黑脸男人冷哼一声,右臂挥动长刀,刀尖直指被兵将庇护在前面的那员战将,“来将可敢与某周幼平决一死战?”
“幼平,你倒是弄错了,他不是臣服于刘繇,而是看重了那刘奇。”
“他们,不是某的敌手,你来。”黑脸男人手中长刀一挥,再次指向曲阿。
这一日,北面来了近百条乌篷、舢板。
这一招,便是他阵前斩将,无坚不摧的一式必杀。
公奕微微点头,“今袁公路命李丰率军南下,右路攻伐鄱阳等地,那豫章太守朱皓,为名将朱儁以后,才气倒是平淡至极,必然向那丹阳、吴郡等地的刘繇求援,此地已是兵荒马乱,集结了三方兵马数万,倘若不是为了投名纳状,你我也不必来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