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君是此时天庭的第一人,和那位与白君眉有过段故事的比起来,差了好几个级别。
剑修们有话对苏泽浅说:“我们不太清楚莫洵在策划甚么,但想必不会是功德。”
天上一片哀嚎。
“找我甚么事?”
“天要亡我!”
“那莫洵呢?”
苏泽浅在剑修的影象里以剑修的视角看天下。
但是身处其间的神鬼众生凛然不惧,他们明显是打了场败仗,士气高亢,周身泛光的神仙和浑身黑气的鬼勾肩搭背抢一壶酒,灰毛白毛杂毛的兔子蹦来蹦去忙着运送伤药,顶着羊角的妖怪一巴掌打在竖着狼耳朵的人身上,让他乖乖趴下好包扎。
不测话多的剑修们叽叽喳喳开了。
“地府一向很安静,他们没出事吗?”
然后他们听到了声音:“醒了醒了,剑修也醒了。”
神君们自矜身份,等闲不肯出面,底下情愿跑的小神仙连牛头马面都见不到,只能和满地跑的无常鬼搭上话。
苏泽浅在剑修的影象力找莫洵,却不管如何都找不到那道玄色的声音。
“他是罪孽转生,便感觉本身该赎罪,心中亏欠太多……都是些没需求的承担。”
毁天灭地的威能带来的是开天辟地般的成果。
苏泽浅的视野缓慢的转换着,那是一个个剑修的灭亡而间断了认识。
神仙鬼怪中有一些想要和人类抢地盘,被莫洵反对,他说凡人不能碰,因为他们始终被天道眷顾,去和凡人抢地盘,是嫌本身死得还不敷快吗?
他乃至不明白剑修们此举的动机,但他晓得,所谓的山里人,是在这场战役以后才呈现的。
安闲的日子永久是长久的,仿佛只是过了一个刹时,天庭就现出了残落之像。而凋敝的机会那么讽刺,恰是在人间君王高喊着“君权神授”的时候。
能活到最后的都是剑修中的佼佼者,即便是强弩之末,集世人之力斩下一剑仍然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断断续续的影象中,有断断续续的浑厚声响――那大抵是甚么东西在吼怒,声音像是来自地下,又像是来自天上,苏泽浅分不清。
“现在那棍子是莫洵的,不是沈古尘的了。他使得比他师祖更好。”剑修呆在剑修堆里。
莫洵已经做得够好了。
这画面让苏泽浅产生了某种熟谙感,在榕府的梦中,他也从水中看天下。
剑修们说:“和天道的斗争比与鬼王的斗争更冗长,天道无形无体,我们却实实在在的进犯到了它,即便死了,我们也为这件事感到高傲。”
那些声音从棺木中传出,带着如释重负的欣喜。
莫洵的第二种说法压服了绝大部分人。
影象中的剑修们从水底浮出,瞥见了石柱,瞥见了石柱上的棺材。
剑修们解释,这是偷窥被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