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春秋_第五回 青铜遮面难示人 公卿子弟歧意深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二哥莫起火,川弟,同弟性子豪放,饮些酒,无妨事。”姜畏打圆场道。

“狄风野民,不敷以论大事!”姜淮肝火未消,姜白在此,莫说博览群书之雅兴,连喝酒也觉平乏有趣,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斩马?”

按始洲律法,王上之子,舞勺之年者离其生母,由乳母扶养,待得舞象之年,另立一王子殿,一旦储君上位称王,其他王子该当分封在外,以免乱其王庭。

“公子,请入内!”徐寺人见他鹄立府前,惶惑道。

姜白一摆袖,大步流星,走入公子府。

“三……三哥于午门前斩马!”姜同吞吞吐吐,心想马血飞,那张铜兽面,不觉浑身筋骨抽搐,胆战心惊。

“草泽乞人,何敢与吾道兄弟?”姜淮鄙弃道。

“世人皆知,长建一战,始洲册封,我西燕自先祖以来,北击蛮夷,南抗蛮夷,少与西边大邦交兵,耐久以往,中原恐再无西燕之名了!”姜淮嘲笑道。

“众公子今在云书阁观阅。”徐寺人道。

“二哥请!”姜畏端着爵,以袖遮面,将酒水一饮而尽,口赞道:“酒香纯酿,桂味婉转,好酒,好酒也!”

几位公子换了深衣,束发戴冕,坐于木榻之上。

“四弟,今始洲动乱,各路诸侯骚动不竭,名为勤王,实则拥兵自主,暗怀僭越之心,而西燕国富民强,偏居东海,进可攻,退可守,君父可成心乎?”姜淮道。

今初三,值少傅循例讲课之日,众公子沐浴后,清算衣冠,早已入阁中闻道。

众公子凛然,纷繁立起家,云书阁乃宫中重地,外有禁军守,何人敢闯?

“莫怒,莫怒。”见二人比武,姜畏心窃喜,面载焦色,忙取一爵,酌于姜白:“三哥,请喝酒!”

“兄长族弟安在?”姜白取了一片梅花瓣,放入怀中,侧目问道。

正值两人大图酒色时,公子同与公子川走上楼来,二话不说,抓过爵来,胡喝一通,然后倒坐塌上。

“远来之客姜白,见过二哥!”梯下足浸,一青年上阁来。

廊后有一后园,遍种奇花异草,素净非常,另有寒梅三十六株,株株矗立漂亮,北风动,白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君父日理万机,论天下何局,一望而知,其圣心,恕愚弟痴钝,实不敢妄言。”姜畏闪动其词。

府内空旷,如成六合,过仪门,有一长廊,廊上雕梁画栋,飞猛禽而走异兽。

“姜同,姜川,休得无礼!”姜淮见两人吞酒欲醉,横陈塌上,厉喝道。

姜同道:“我与川弟奔城上,正见午门内行来一队人马……”

“四弟不愧为酒中里手,此酒名“桂玉”,乃沛国佳酿,一壶代价百刀。”姜淮大笑。

“圣子云,人远来,皆为客,主当招之,今弟从荒漠行来至此,兄不且请一爵?”姜白调侃道。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