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采顿时沉了下来:“现在我雄师开赴,箭在弦上,断无收回之理!陈都尉,你为何此时才奉告龙耆有天赋强者?!”
愤恚的是这些蛮夷竟然将西部都尉驻地搞得乌烟瘴气,欢畅的是竟无防备!
郡都尉也姓陈,乃是陈懿的侄子,三十余岁的年纪。不过看起来,倒也不是只凭干系,才坐到这个位子上――陈都尉也是个武道五品的强者。
关羽勒住缰绳,在一箭之地外停了下来。
陈都尉声音一样宏亮,闻声答道:“龙耆三城虽为金城军事重地,但范围却不大。毕竟,西部都尉所属部众的数量在那边,城池太大,反而戍守不便。以是,龙耆、木乘谷二城当中,驻守的兵力也未几。此二城加起来,有一万摆布的烧当王庭蛮兵驻守。”
他打量了一番龙耆城头,只见城墙高至二十丈,连绵盘卧,如同蛟龙。又在微小火光之下细细打量城墙正面上的武阵纹刻,只见未有光芒闪动,便知羌蛮实没法节制武阵,因而单人独骑,拖刀近前,大喝道:“尔等夷贼!可识得汉将关羽?!我帝朝雄师就在身后,如果识相,快快大开城门,出城投降,不然雄师一至,必教你鸡犬不留!”
他狠狠的瞪了陈都尉一眼,不再说话。
...
羌蛮如何野性,他不在乎。四方蛮夷,多是如此。看起来兵戈猖獗,但也没见他们能将帝朝的正规军如何。相反,帝朝的正规郡却能完整压抑他们。
军令如山,最忌朝令夕改。方才董羿才命令奔袭龙耆,前锋都已走远,这会儿若临时改口,说不打了,这对军心是一个庞大的打击,对他在军中建立的严肃,也是庞大的打击。
却说关羽率先领百人标兵到了龙耆,远远瞥见龙耆城头灯火点点,有蛮兵巡查。悄悄近前细细一看,却见城上羌蛮巡查者竟在城头烤羊,一副载歌载舞的模样,让关羽愤恚的同时,又内心欢畅。
董羿抚摩了一下挂在鞍扣上的刀柄,咬了咬牙:“猜想...我现在难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要几位将官神采寂然,但并无惧色――他们信赖本身的主将,信赖那位在西域,以五品之才气斩两位六品敌将的刁悍身影!
“一万...”董羿沉吟,抬眼望着远方的夜色,道:“倒也未几。”
此番夜袭,与陈都尉一起,恰好从其口中对龙耆、木乘谷的羌蛮停止一个详确的体味。
真正令董羿感到毒手的,是绝顶妙手!
此时写谷尚在郡都尉的兵力节制之下,是以,郡都尉也须得与董羿一道前去写谷,便于交代军务。
已是骑虎难下!
他并不肯跟天赋强者过招,那是找死。但现在能如何办呢?只能咬牙硬顶了!
城头羌蛮在火光或昊阳灯的映照下,看到了城下俄然呈现的红盔红甲的汉军,顿时严峻不已,乱七八糟的射下一蓬蓬箭雨。但是关羽所部百人,尚在射程以外,皆是做了无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