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女子比这面纱女子瘦肖了很多,大抵三十往上,色彩也不出众,只是气势格外的冰冷,让人见了仿佛不自发的便会生出惊骇;
“本来如此,”钱师长叹了一口气,闭目半晌才开口道,“长老,晓宇已到庙门前,与达郎大师汇合。”
终究,跟着十数位长老的齐声吟唱,一道入云的旗门平空呈现拦在了遗寺诸人的面前,旗门中黑云翻滚煞气逼人,就如同一片浑沌,让人看不出个数。
望着那重又规复成玄色的河水,泽堪长老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忧色,反倒更加凝重起来,手中的红灯笼也是越转越快,此时那灯笼上的红色已褪去了半数。
这五人中,左一是个浅显无奇的老者,穿了一件红色法袍,仿佛和身边数十的红衣长老并无辨别;
次仁长老微微点头,不再讲解,而是向城楼方向走去,钱师与世人也未几说,各自跟在次仁的身后。
我命达郎等候三日再入山,为的就是等那一名,谁知他竟全然不睬,任我行事,大出所料啊!
次仁长老全然不为所动,仍然迈步向前,转眼离那红杉城楼已不过百丈。
夕照尊者听言,眉头轻皱,分外细心的点了点头,回身下了城楼,一个没身,再见时已呈现在了旗门以后,款步轻移,走了出来。
次仁一笑,“崦嵫此人虽狠辣,但极重交谊,我使沧澜、诸葛智前去,也只是拖他一二,容我布阵,至于能拖多久却并无掌控,事一了,崦嵫必来救济,你我还是免不得要迎这一战;倒是那一名,实在让我有些忧心……
“哦?那会不会是对方先行了一步,或者说,是有掌控最后一道庙门前阻截达郎一行?!”钱师忧道。
这类压力,是我等两边都没法接受的。我本觉得,那位是要亲身守在雪山入口。而现在,达郎已经开启了第一道庙门,却仍未见一兵一卒,这才是让我最想不通的一点。”
“哼,百煞移星门,”身后冷哼一声,次仁长老转头旁观,见一名身形高挑的中年喇嘛手持法杖,正眯眼望着那高大旗门,倒是遗寺护法宗师之一的琼达法师。
“铁面、鬼灵,你们下去。”百越再次命道,那声音分外的清脆动听,便像是钟铃普通,但语气却透着几分万年古井般的冰冷。
这五人固然形貌古怪,但看得出,在萨满原教中的职位不低,一经呈现,统统的红衣长老便自发的围成了一圈,将五人拱卫在此中,却无一人敢出一声大气。
倒是长老您棋高一招,若不是事前引崦嵫离宫,三大长老去了其二,恐怕布成大阵也没有这般等闲,到时即使我等留有底牌,恐怕也不免鱼死网破,功亏一篑。”